圣坛的人又如何,难道有哪条王法是说,圣坛的人就要高人一等?一个圣坛的女人,脱了衣服,跟那些青楼的女子,还有那七娘有何区别?敢跟我甩脸色,我倒要让她们知道身为女人的立场应该是怎样,就应该在家里好好伺候男人,别出来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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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被朱楚河痛恨的七娘,在这一日也抵达了运河的末段,她比朱楚河晚出发三天,却只是比朱楚河晚一天抵达京城,这一路上七娘也是紧赶慢赶,生怕自己落后朱楚河太多,一旦被朱楚河在太子面前挑拨离间,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很难为自己辩驳的。
官府中人要穿州过省,要比普通的商船或者民船复杂许多,一路上各种关卡必须要报备,这也是七娘和朱楚河一行回京城速度相对较慢的原因。
相反纪宁等人的船只,本身个头就小,风帆和水流的影响效果巨大,在路途上所用的时间上,纪宁等人反而是走的更快。
李璟行进的速度就缓慢了许多,原本李璟还在陪同七娘北上的队伍同行,但在走了不到半程之后,李璟就撑不住这种日夜兼程的赶路,干脆就拖在后面,让官兵继续护送北上,他之后才会到京城。
七娘此时在船上,手上拿着的是那份甲骨文的祭文,她还在紧张这幅甲骨文的祭文到底是否真迹,可惜以她的才学,根本无法做出分辨。
“七娘,已经得知朱楚河提前抵达京城,如果星夜兼程,我们可在明早回去,或许比他能先一步见到太子殿下!”七娘的随从上前奏禀道。
“不用那么赶了,让弟兄们先多休息下,明早再出发,明日日落之前抵达便可。早一日晚一日,其实并无太大区别,看来朱楚河这一路上乘坐的也是官船,这是他算计有失的地方,如果他走的是民船,或许就不会被我追上来了!”七娘脸上带着冷笑道。
随从道:“七娘所料不差,那姓朱的的确是乘坐官船,而且还用官船载了二十名江南的美女到京城,还有大批的金银珠宝,他以为自己早走,就一定能先回来跟太子邀功,顺带将七娘的功绩抹杀,却不知他因为贪财好色,路上耽搁了太多行程,据闻他在路上也是夜夜笙歌,其实跟朝廷那些贪财好色的官员也无区别,这种人,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嗯。”七娘点头道,“记得,到京城后不可声张,东西也不要马上送去太子府,我会亲自往太子府去一趟,只要我能见到太子,纵然朱楚河说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谁叫我是女人,而太子一向都很信任我?”
随从脸色有些怪异,他很明白七娘口中“谁叫我是女人”的含义,很显然七娘在太子身边不单单是一个可以出去做事的属下,而且还是个风韵绝佳的老女人。
随从原本是想提醒七娘别吃亏,或许七娘的一些幻术能在太子身上起作用,但他又怕七娘不敢对太子使用幻术。
即便他心中担心七娘,也不敢随便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