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道,手心攥紧衣角,连眼圈都泛红了。
“怎么,那种事情你都做得,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让人说的”,曲流觞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玩笑话,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却透着一丝嘲讽,
“呵,对了,我竟是忘了,你的名字可是小姐亲自取自于‘濯清涟而不妖’的啊,清涟呢”。
听到曲流觞这番入骨讥讽,卓清涟颤抖着的双手再也无力握紧衣角,只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滑落。原来在你心中我果真是如此不堪么。
曲流觞冷冷的撇开眼,不想看到眼前这人绝望的面容,起身准备离开,却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又回头冲着卓清涟娇媚一笑,失了血色的精致容貌因她一笑显得愈发颠倒众生,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今日可是得了‘他’的确切消息哦,相信不久你们就可以故人团聚了。”丢下这么一句,曲流觞冷笑而去。
因着曲流觞最后一句话,等到她出了门。卓清涟终于完全瘫软在地,无力的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将头埋在膝盖处,整个人如同糠筛般颤抖,止不住地眼泪簌簌往下掉,面色惨白如霜。
转身走过外廊的曲流觞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力气被抽空了,肩背抵在斜栏处身子下滑在地,张嘴咬住自己本就被鲜血濡湿的手掌,将方才在卓清涟身上拭过的手指咬的鲜血淋漓。
随着顾叔到了竹苑的段小楼对这里的摆设喋喋称赞,这里连一些细节末微的地方都做得极为细致,加上满是竹制的用物,让段小楼很是兴奋。在山上这些年,段小楼最不缺的就是竹制的东西,当下只觉得分外亲近。
连素来见惯好东西的傅书华都不禁为着这般讲究折服,由此看来这苏府并不是什么普通大户。
见二人已经带到,顾叔开始问她们的一些习惯需求,即时差人去办。
“顾叔,方才听苏小姐提到了竹苑、兰苑、松苑,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呢?”见东西一时半会还来不了,傅书华干脆跟顾忠聊上几句。
冷冷看了眼一旁也同样满眼求知欲的段小楼,顾忠还是开口替她二人解释道,“苏府除了单独的议事办公处,会客处,膳房等,还有‘梅兰竹松’四所住处,其中‘兰’苑由小姐居住,‘竹’苑用来招待宾客,我和轻离住了‘松’苑,其他下人均安排在‘梅’苑。”
这么说来,苏笑浅只一人住在兰苑,那她的父母呢?莫不是已经……傅书华心生疑窦,终归是没问出口。
“二位好生歇息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外面的下人,我先告辞了”,顾叔见两人没什么事情,便也作势退下。
“欸,顾叔等一下,你能告诉我去兰苑怎么走么”,叫住顾忠的段小楼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连傅书华都愣住了,这呆子这是要干嘛。
听到段小楼的话,顾叔面上不禁带上几分疑惑,“这么晚了,段兄弟去兰苑作甚”,他的一脸防备在心思单纯的段小楼那里完全不在意。
“是这样的,我其实也略通医术,今日冷面人,咳,顾轻离受伤不轻,我可以过去帮他把脉看诊的”,段小楼一番好意自荐道。
“原来是这样,段兄弟不必担忧,我家小姐自小也是精通医术,既往小女的伤都是由小姐处理的,这次自是能应付,就不劳挂心了。”说完顾忠便告辞出门离开了。
什么?小女?顾轻离是女人?段小楼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忘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