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萧奕澈非要在旁边看,稳婆说他在场会碍事,对凌夫人生产不好,十分为难。
她也可以理解一个即将当爹的人的心情,可这种女人生产的事他在旁边看着,会不吉利。
萧奕澈隐忍着出了房间。
进去后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除了听见稳婆不停鼓励的声音,就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奕澈忍不住拉住一名端水的丫鬟:“里面怎么样了?”
那丫鬟端的水盆里都是血水,看着怪吓人的,萧奕澈不禁跳了跳眼皮,心一点一滴往下沉,大有马上破门而入的架势。
丫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稳婆正在接生呢,凌夫人已经醒了。”
听见她说凌夫人已经醒了,萧奕澈更焦急的跑到了门口要进去看看情况。
嬷嬷拦住他:“大公子,女人生孩子若是被男子看去,可不吉利。”
这句话果然有效,一说不吉利,萧奕澈紧握着双拳,眼中阴森不定,稍稍的按捺住了骚动的心。
萧若蓝过来安慰他:“儿子,别急,生孩子是个痛苦的过程,再等等。”
他也有些担心,想当年自己妻子生他们俩兄弟的时候时间也没有这么久。
还不说凌向月之前在路上已经疼了那么长时间了,这都快一个白天的时间过去了。
视线朝顾氏望去,心里想着是不是让她进去给瞅瞅,后转念一想,萧奕澈现在对顾氏有意见,还是不要。
......
凌向月感觉下身快撕裂了一般,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丫鬟在旁不停得给她鼓气。
稳婆埋在她的腿间,就看到一个孩子的头顶出来了,可是她身体太过虚弱,那孩子卡在口上,硬是出不来。
这无疑是加重了凌向月的痛苦,她脸上都是水,汗水和泪水夹杂。
太痛苦了......谁来给她一刀解决......
“夫人!用力!不用力这孩子出不来!”
稳婆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她比凌向月好不到哪里去。
做她们这一行的最怕遇到难产,尤其是大户人家,母亲和孩子,去了谁都会怪罪在她们身上。
没想到凌夫人会难产。
若那头能再出来一点,她就能将其拽出来,偏生那胎儿比一般的个头大,凌夫人生得也极其痛苦。
实在不行,到了这种地步,只能是保胎儿了,大人恐怕就......
一想到要将这事告诉萧家,稳婆就双腿发软。
可是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胎儿在腹中缺氧,恐怕到时就是一尸两命。
凌向月拼尽全力的想将胎儿挤出去,可就是感觉那个地方好似厚重的城墙一般,推都推不倒。
力气逐渐被抽光,她渐渐的使不出力来,只有下身的疼痛围绕着她,视线白茫茫一片,眼看着又要昏迷过去。
稳婆凄惨的从她腿间抬起了头,脸色难看之极:“难产。”
众丫鬟听到她说的话,个个震惊在原地,尤其是一旁的青竹,瞪着床上已经又接近昏迷的夫人,眼中出现悲痛。
她的小姐,难道要死于难产?
“娘!”
凌向月迷迷糊糊中听到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叫她,一个白胖胖的小婴儿在对她招手,脸上的笑看起来十分的惹人喜欢。
“女儿!”
有人掀了帘子急切的进来,青竹面如死灰的望去,是方婉容!
方婉容和凌起善这段时间应为凌向月的失踪也是饭不想茶不思,整日都睡不好觉,每天都要和萧奕澈联系询问凌向月的下落。
凌起善自己也找了好些人手在京城内外搜寻着,可一无所获。
接到女儿已经被找到了而且还要生孩子了以后,方婉容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一屋子面如土色的丫鬟嬷嬷,心下一沉,赶紧扑到凌向月围起来的身下。
一把将稳婆推开:“你让开。”
自己坐了下去,此时着急,所以语气也不太好。
低头看了看情况,方婉容手法略带生疏的开始推拿她的盆骨四周。
一边对丫鬟吩咐道:“再去拿个枕头过来,你,去端些热水。”
稳婆没见过方婉容,刚刚心急中也没听见她喊的那一声女儿。
“你是谁!可不要乱来!”她见方婉容在凌向月的盆骨周围推拿,搞不清她想做什么,到时出了事可不要怪罪在她的头上。
凌向月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尤其是听见那道脆生生的娘,好像一下吃了生力丸似的。
加上方婉容的帮助,猛地一个用力,被卡在宫道口的胎儿头部终于是顺利的出来了!
凌向月昏昏迷迷中只觉得腹部一空,紧接着胎儿呱呱坠地。
“哇——”嘈杂的宅子里响起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哭得十分之响亮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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