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响起柴夫的声音。
农妇忙收敛了表情,若无其事的朝相公走去。
反正他们明天一早就会走了,这事千万不能让相公知晓。
若是让他知晓了,恐怕他们夫妻俩之间会有间隙产生,说不定还认为她是不贞的女人……
“娘子,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柴夫见她脸色难看,似羞似恼,不由地愣了愣。
刚刚回来还好好的。
此刻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动作得快点。
农妇咬了咬唇,眼里一丝委屈飘过,相公今日为何要带这两人回来。
一个蛮不讲理,一个是登徒子。
损失有多重他压根不知道。
柴夫脑中一转,猜是不是小安氏又说什么话惹她生气了。
忙安慰道:“那个女人说话你千万不要当真,起先在山上碰见他们时,相公我啊也是被她的无理取闹弄得头疼得不行。”
手中的鸡拔了毛,正在清理里面的内脏,地上一堆血水和鸡毛。
农妇给他手中的鸡浇了一些热水,闷着嗓子没接话。
一会鸡弄干净了,肥肥的,农妇看着又是一阵肉疼。
这么好的一只鸡给两个陌生的人吃了。
“拿去红烧吧。”柴夫吩咐一声,脸上都是汗水,农妇拾起衣袖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
随后拿着手中的鸡红烧去了。
柴夫兴致勃勃的下地窖,去将那瓶放了十年的陈年老酿女儿红拿了出来。
伸手有力的拍了拍,脸上乐呵呵的笑着。
虽然他看易水天闵满脸是伤,可身上的气质不差,说话和一举一动无不充满着天生的一种贵气。
和这样的人来分享这坛女儿红,准没错!
农妇鸡烧好,又做了些其他的小菜,易水天敏和小安氏沐浴也完了。
出来时小方木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饭菜。
除了正中央的那盘红烧鸡,其他都是一些农家小菜,旁边还摆着子坛酒。
易水天闵清洗了身上的肮脏和灰尘,露出了英俊的脸庞和气宇轩昂的气质。
即便脸上仍然有些青肿,和那一身农夫的装扮,也难掩天生贵气。
小安氏皱眉不停得挠身上的痒痒,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柴夫和他的娘子见到他们出来时瞪着他们说不上话来。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人儿。
此时两人哪有刚一见面时的好像从泥堆里滚出来的模样。
尤其是刚刚被易水天闵摸了手的农妇,杏眼瞪得大大的。
易水天闵很随意的坐下,凳子有些不稳,他还左右调整了一下姿色,对震惊呆愣在原地的柴夫和他的娘子伸手示了示意:“坐。”
那模样实在像自己的主人,而他们是客人一样。
柴夫不知不觉就屈居在他自然养成的上位者气场中,得了他的令才恭恭敬敬的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了,自己干嘛这么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好吧。
柴夫的妻子跟他是一样的想法,得到易水天闵的准许后才局促不安的坐了下来。
坐下后又总觉得不自在,一想到刚才——
她心乱如麻,小安氏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草民,可是上辈子不知道修了多少的福,竟然和当今皇上和皇后同坐一桌子用膳。
柴夫调整了一下心态,将心中的震惊掩下,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没想到兄弟你长得一表人才,一看就气质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我当时遇见你们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是逃难来的。”
小安氏不悦的将手中正拿起的筷子看了看,闻言冷笑道:“逃难?本宫,我怎么也不会像是逃难来的吧!”
柴夫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有眼无珠。”
说着满脸笑容的拿起那坛他存放了十年的女儿红,口上又说道:“乡下人都是组茶淡饭,没什么好招待兄弟的,这坛酒我放了很久,也只有兄弟这样气宇轩昂的才子才能配得上,所以我今日将它开封,来,赏个脸,尝尝。”
易水天闵面前的一个大碗直接被斟满了酒,屋子里顿时酒香四溢。
易水天闵眼睛一亮,吸了吸鼻子,赞道:“果然好酒!”
这样的穷乡僻野,能喝到这样的陈年老酿,已经实属难得。
得到易水天闵的赏识,柴夫更是兴奋得不行。
他自己心中有梦,常常不屑于村里的那些世俗凡人,总觉得这样的酒给他们喝了是浪费。
今日碰到易水天闵,就好像碰到了传说中的浪荡才子。
才子配美酒,哈哈,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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