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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向月正愁不知道如何开口,结果他一回来就直截了当的问,虽然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不过她知道他是在问舒玄的事。
“是这样的......”
于是将那日北王府的人上凌府告知开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萧奕澈在听到北王两个字时,就开始整个人不好了,深沉沉的。
阴暗的眼睛散发出说不明的波动。
“你明天在家等着,再不去了,我帮你查。”
一直处在懊悔状态中的凌向月听到他这句话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他在京城有人,一定能找出舒玄。
弟弟,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凌向月望向窗外的灯笼。
本是一家人团聚的一个新年,结果因为这事闹得大家都寝食难安。
而凌舒玄白日昏倒以后,被掌事的那位太监骂了一句,因为人手不够,事情又忙,竟然没有想过去检验他。
直接命人将他先送到监栏院。
等凌舒玄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是被一股异味给臭醒的。
头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又是拉肚子又是昏迷。
头顶有盏微亮的灯点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凌舒玄坐起来,吸了吸鼻子,低头闻到盖在身上的被子散发出的一股霉味。
呕——
什么鬼地方!
他甩开被子下了床,脚步仍然有些虚浮,打量房间。
很小,四四方方,只一些简单的家具,床也不够大,一个人住刚好,两个人住拥挤。
太简陋了——
凌舒玄捏着鼻子跑出门。
借着院里的灯笼,发现外面是一个院子,院子里四面八方都有他这样的小房子,中间是几个石桌子和石凳子,此时房子里传来说话声和呼噜声。
“累死了——还没听说过太监还要学武的。”
“是啊,可真够累人的,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你们拉倒吧,就你们这岁数,按道理皇宫是不会收你们的。”
“那为什么要招大量的太监进宫?”
出于好奇心,凌玄舒趴在窗户外偷听。
“你们不知道么?新成立的东厂缺人啊。”
“不知道——”
接下来,里面的人没将这当回事,讨论着其他话题。
凌玄舒听了会,觉得没兴趣,便走开了。
摸着方向出了监栏院,借着月光照映在积雪上的亮度,他朝四周看了看。
见鬼,压根不知道哪个方向是通向哪里,耳中又听到不远处似乎有整齐的脚步声和兵戎交接的声音。
心想可能是巡逻的侍卫。
左右思量,还是先回房间,明日再说吧。
这房间看着就像许久没有人住,刚刚打扫出来的样子,连棉被都发霉了,送他过来的那名太监直接将他当死人一般往这一扔,便不管了。
他可不想当太监。
凌舒玄发愁,该怎么想办法澄清这件事呢?
一夜未眠。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凌向月。
萧奕澈起床的时候,她亦起来了,他一向起床比她早,每当他起来的时候,凌向月还舒舒服服的卷着被窝睡得香甜。
夏天的时候还能早起,冬天一到,这人就赖床了,何况现在有孕在身,越加不想起来。
“起这么早?”萧奕澈不悦,放佛她不好好睡觉是对不起他的一件事。
凌向月屁颠屁颠的给他准备官服,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相公整日这般辛苦,妾身哪好独享悠闲?”
萧奕澈轻笑,张开手任由她给他穿戴衣物,没戳破她的小心思。
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的事,见她这么积极,心中定是很担心她那位弟弟了。
“放心吧,就是掘地三尺,也将你弟弟找出来。”他拉她进怀,伸手捋她两边的青丝,露出一张实则没精打采的脸。
一夜没怎么合眼,精神好不到哪去。
凌向月又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激动的语无伦次,马上就想对他说些以表忠心的话。
抖着声音:“我我我我我还会做一些拿手好菜,家乡的,京城没有的,回头做给你。”
真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他的谢意,如果他真找到她弟弟的下落的话。
什么都比不上舒玄重要。
萧奕澈摸了摸她脸,两人温存一番,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出门。
一出门神色就冷下来,扭了扭僵硬的脖颈,眼中有某种嫉妒的情绪在压抑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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