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巨大的落差。
她绝不相信自己就这么倒霉!
萧若蓝目光看向远处祖先的牌位,心中划过一丝相同血液的柔软。
他能对敌人手起刀落,不留丝毫余地,却对自己的族人起不了杀心。
“说出是谁主使你这样做的,我便饶你不死。”
萧榆柏有些得意,看来他是吃准了萧若蓝不会杀他,所以胆子才这么大。
“你却想错了,我萧榆柏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女儿一直被你抢了去,所以在她婚礼上想让众人知道,我才是她爹!我才是柴家的亲家公!”
英氏闭了闭眼,极力忍住自己想跳起来跟他拼命的冲动。
萧欣玉在后面冷笑一声。
这种话,还是骗小孩子吧。
他不说,他自然有办法查出来,让他亲自开口,只是给他个机会而已。
萧若蓝最后还是没忍下心杀了他。
给了他和英氏一些银子,将他们赶出了京城,责令永不得回萧家的地盘。
而萧欣玉则被送到了一偏远旁系的家里,作为过继的女儿。
因为知道她的事,所以那支旁系对她厌恶得不行。
萧若蓝派人跟踪他们的行踪。
如果可能的话,幕后的主使人也许会招令他们回去。
……
这日,凌舒玄到丞相府看自己的姐姐。
好吃好喝以后,凌舒玄歪躺在贵妃椅上将一颗大大的车厘子仰头慢悠悠的放入嘴里,满足的眯起眼来。
北方就这个好处了,春天的车厘子比南方的那一点小的樱桃吃起来过瘾多了!
旁边是伺候的奴婢,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些时令水果。
“小弟,我若是想去国子监看你,该怎么进去?”
凌向月坐在一旁,如是问道。
这个问题她想问他好久了,每次都忘记。
凌舒玄接过奴婢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可爱的说道:“你等着,我给你一封文书,到时候给守门的人看就行了。”
如此再好不过,凌向月托腮撑开笑容,有了这份文书,她刚好可以时常去看他。
也不知道他在国子监混得如何,可别叫人欺负才好。
“对了,小弟,你没同北王来往了吧?”
凌舒玄受不了每次一来她这里就问这问那,回到家也是,爹娘就问个没完。
再过几天就要春试了,他哪里有闲心理会他们。
以一种“你们女人就是麻烦”的眼神看了凌向月一眼,然后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哎——这小子——”凌向月追出去喊了一声,凌舒玄已经跑得连影都没了。
“嘻嘻——小公子生得好可爱啊——”
众婢女掩嘴笑不停。
凌向月没好气的看了她们一眼,一个男孩子家家的,整天毛毛躁躁,还像个小孩似的。
难道所有为弟之人,都这么的……幼稚?
她不由地想起了萧奕北。
那日太常寺卿吴永上门,说是自家外甥女在丞相府多日,外界的人传言纷纷,毕菲纤的名声已经撩在萧家了。
若是萧奕北不娶了毕菲纤,有点说不过去。
吴永亦不反对毕菲纤作妾室。
对于毕菲纤来说,暗恋多年的人就在眼前,如果不嫁给萧奕北的话就永远与他扯不上关系了。
作为他的弟妹,兴许还可以时常见个面,吃个饭——
吴永一再强调萧奕北将毕菲纤带到丞相府,就得对她负责。
他吴永再不济,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甥女吃亏。
谁知道萧奕北当众一杯子摔在吴永的面上,直接砸了一个大包,唇边冷邪:“你这是威胁本世子?”
吴永叫唤一声,啊的捂上脖颈,那杯子里的茶水还烫烫的,茶叶溅了他一身,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场坐着,站着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他们知道世子爷平素毛病就不好,可也没想到会不好成这样。
萧若蓝吩咐下人去端一盆冷水过来,里面放上毛巾。
吴永红着眼睛,一边接过奴婢递过来的侵湿的冷水毛巾敷上脖颈,一边瞪着气定神闲的萧奕北双目如要喷火。
“好样的,这就是丞相府教出来的世子?”他还想骂出更难听的话语,接受到萧若蓝的一道冷光后,生生压了下去。
此仇不报,他就不姓吴!
本来之前与那人合作,他还有些纪念着年轻时在萧家的恩情,如今一看,什么狗屁恩情,全是谎话!
你萧家牛,我任你牛,看你还能牛多久!
吴永狠狠的离去,走过路过都刮着一阵狂风。
萧若蓝只是简单的斥责了萧奕北两句,说他不该这么喜怒显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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