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澈一直冰封着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声音不觉柔了几分:“你说……”
上床,将她的小脑袋搂在胸膛,按摩了几下以示安慰。
凌向月狠下心,鼓起勇气,手摸上他左手上的玉扳指,软声问道:“你这个扳指上的印章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萧奕澈捏着她圆润的下巴将她明媚的脸抬了起来,让她与他对视不容逃避。
从上到下的直勾勾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安抚。
闻她言,轻描淡写的看了眼她执起的他的那只左手,却没有回她话。
凌向月想低下头,又被他强捏着下巴抬了起来,她眸光闪烁,看向别处,盈光点点。
“继续。”
见他似乎没有生气被触碰到逆鳞的样子,凌向月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有个人威胁妾身,要妾身……”
她眼睛瞟向他的五官,随时注意他会不会一刀杀了她。
见她终于吐露心迹,萧奕澈顿时什么气都消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面上却依然僵硬的绷着脸。
话匣子一打开,凌向月便胆子长了一些:“他们给妾身的父亲喂了毒药,威胁妾身把你手上这个……这个玉扳指的图案印给他们。”
说着假意拭了拭眼泪,眼泪花花的看向萧奕澈阴晴不定的脸。
萧奕澈良久没说话,实则心里已经兴奋得想抱着她起来转圈。
她肯向他坦白,证明她是将他当她可以依靠的相公。
凌向月忐忑不安,见他不说话,心灰意冷,静静的等待着被裁罚。
走到这种地步,实非她所愿。
像他这种人最忌讳被人背叛,即便是自己老实的坦白告诉了他一切,从此他心里对她也会有防范,有隔阂。
她故作轻松的呼了一口气,嘴角微涩的说道:“如果你想……”
话还没说完,萧奕澈便猛然低头劫住了她柔嫩的唇,堵住了她接下去的话。
舌尖伸进去搅动一翻,直到她口里的银丝忍不住溢了出来,才沉闷的轻哼一声放开了快窒息的她。
“没关系。”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眼里含着深情。
这三个字灌入凌向月的耳朵,她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谭。
难以置信又带着惭愧的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他的唾液,唇瓣微张,似乎是不敢相信他能这么轻松的原谅了自己。
还是将这么重要的信物印章给了别人。
他确定他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了吗?
“小傻瓜。”萧奕澈弯着唇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躺下将她搂在怀里。
他不会告诉她,他早就将玉扳指换成一个假的了。
凌向月怔怔的随着他搂紧在自己怀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胸口上一凉,他已经解了她的上衣,唇舌在她的胸口上流恋。
……
翌日起来,凌向月神清气爽,浑身一股轻松。
原来坦白的效果这么好,早知道他不计较她就早告诉他了。
也不会将玉扳指给汲墨了。
他们温存过后,凌向月还是打起精神对他嘱咐道:“汲墨已经拿了你的玉扳指上的印章图案,你最近要当心点。”
萧奕澈:“……”
她只说了是受汲墨的威胁,却没有告诉萧奕澈汲墨是她自小的师父,也没有提老君的事情。
私底下认为,自己一家人被人耍在鼓掌间深觉丢面子。
萧奕澈说这事交给她,他来处理,也不要她当诱饵引汲墨他们的人出现,只叫她近日安心在丞相府待着,就不要出去了。
凌向月点了点头:“妾身在府里好好安胎,等孩子顺利的生下来。”
印章已经给汲墨了,不关她的事了,相信汲墨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把东西给他了他还对付自己的爹娘。
爹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对他一点好处也无。
所以凌向月倒是不担心凌起善和方婉容的安全问题。
在后院子里哼着小曲,一边对肚子里的宝宝说话,一边矮身挖了一个坑。
“宝宝,你爹真是一个好人。”凌向月摸了摸肚子,嘴角噙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一直压在胸口的巨石没有了,她才一点一滴的体会到萧奕澈平日对她的好。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她红着脸,一边挥动手里的小锄头,一边对萧奕澈评头论足。
挥洒汗雨,亲自种植了几棵枣树。
青竹从侧面插进来,不满的抱怨道:“小姐,总督大人今天叫你去吃饭,大人竟然又用你身子不适的借口拒绝了。”
凌向月并未在意,将土埋向枣树的四周。
笑着说:“既然相公那么说,肯定有他的用意。”
青竹做了一个怪异的哇字口型,干笑道:“小姐你好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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