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马修还在为皮维营造一个环境。让王学谦将皮维当成心腹的环境。
结合一些猜测,王学谦点了点头问皮维:“马修推荐谁担任航运公司的负责人?”航运公司,只不过是一个托辞,因为这个部门只有一项生意,私酒。
“费尔南多。”
王学谦皱了皱眉,这个人他好像有点印象,但是不太深,应该见过,但没有交谈,也没有关注的人。可他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老马修不该提出一个无名小卒,还通过皮维的口来传述。
不会是?
这老老家,这个时候还在玩心机。王学谦似乎终于找到突破口,也明白了老头的真正用意。不过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还是让他都感觉有点阴冷:“知道费尔南多的手下和驻点吗?”
“在波士顿,海港仓库。”
“找战斗队的人,干掉他!”
“好……啊!为什么?”皮维刚想点头应承下来,可没想到王学谦给他的任务是杀自己人。而且还是脾气熟悉的法国老乡,他根本没想要执行,而是想要让王学谦放弃这个危险的念头。
“先生!”
“马修来的时候。告诉过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尊重并毫无保留的执行您的一切决定,但是……先生,费尔南多不是敌人。他是朋友。”皮维生气道。
王学谦并不在意皮维的感受,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他拿起来皮维送来的账本,看着总账上结存的数字,颇为心动。
“先生,请收回您的命令!”
“你决定违背对马修的承诺?”
“不是。他对我就像是我父亲那样,可是费尔南多,他当初是和我们一起来美国的啊!就像是大哥一样照顾……”皮维无法就理解,王学谦为什么对马修提出的人选会如此草率的选择放弃,甚至是毁灭。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
“你把他当成大哥?”王学谦玩味的嘲讽道。
皮维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因为和费尔南多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而王学谦继续说:“马修的意思,也是干掉费尔南多,在他提出接任者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这个人的命运。不,甚至更早一些的时候,应该是他威胁马修的时候。”
王学谦皱了皱眉,他实在不想陷入法国人的纠纷中,这帮家伙窝里斗的本事几乎和民国政坛一样厉害,而且不分对错。但对于费尔南多,他多少已经猜到一点由头,财帛动人心,估计这家伙想要的不是分红,而掌握整条烈酒的供销渠道,控制这个几亿美元的生意源头。
“他威胁马修?这么可能?”
“因为威胁不到马修本人,估计是南希,或者是阿洛伊斯。”
“小姐在法国,他威胁不到的。”皮维似乎已经开始相信王学谦的推测了,但他却无法说服自己。
“阿洛伊斯在法国,有多少人知道,你清楚,马修也清楚。”王学谦说完,见皮维沉默了,他这才清楚,恐怕这个费尔南多也是其重要之一。
王学谦说:“其实你有怀疑不要紧,给马修发一封电报吧!我估计他的身体健康的很,回到法国也好,至少可以做一个富翁。”
皮维吃惊的跳起来,王学谦就像是在马修的身边安排了密探似的,对此了如指掌。惊魂未定之中,他将实现放在了马修写给王学谦的那封信上。
王学谦不满的抬起眼皮,道:“信上什么也没有说。这个老家伙,自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会在信里说自己的身体如何的虚弱?这比要了他的命都要难受。”
皮维在王学谦说话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深怕遗漏了什么。
良久,王学谦才叹气道:“你们啊!留下烂摊子就让我收拾,岂是那么容易做好的,肉烂了,割掉就是,害怕我会有其他想法不成?马修让你做这些,是因为船运公司的负责人不能让有太大野心的人窥视,而这个职位只要是你选定的人。但是又怕你这么做,会失去我的信任,才搞出这些东西来。如果下次遇到他,替我当面告诉他,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航运公司的负责人,是游走在黑暗地带的职位,又必须有一定的担当和能力,而你不能过多的涉及,所以考虑的人选最好是熟悉的人,又不能关系太密切的那种人,想好了,告诉我秘书,我就不多过问了。”
……
似乎王学谦说的都是合乎常理的事,这时的皮维欲哭无泪,心头只想说:“你们这么玩,知道我的感受吗?”
“好吧,该说说这个老家伙的现状,存的退休金攻不够,在法国的置业有没有缺钱?”王学谦放下账本,随口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马修的手中有点钱,加上这两年的分红,大概有几百万美元吧?”皮维自然不会觉得王学谦会眼红马修手中的那点钱,换成几亿美元才差不多。
王学谦想了想,道:“我记得他一直想要一家酒庄,你让人给他安排。另外……”他拿出支票本,签下一张一千万美元的支票递给皮维,说:“交给马修,这是他应得的。”
“另外这里是一份石油探勘的计划书,转交给纽约总部的约瑟夫董事。”
“您不回纽约了吗?”
随即,皮维感觉到自己问话的突兀,低头道:“抱歉,我失言了!”
离开的时候,皮维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想要转身问王学谦,却担心引起对方的不快。
王学谦心细如发,道:“你可以给马修发电报,确认一下我的猜测,再下决定。”
皮维这才转身对王学谦鞠躬道:“谢谢!”
相比皮维的战战兢兢,洛克显得轻松很多,因为他的问题干脆而又直接。
对此,王学谦只是点了一下头,似乎给人随意的感觉道:“可以接受圣裔家族的任命,这对你来说是在阿拉伯世界工作最好的护身符,你未来的工作并非在巴士拉,而是在科威特城训练犹太人。当然,你觉得必要的时候,可以对任何威胁到科威特安全的势力发动攻击。”
当晚,两艘轮船离开了港口,其中一艘还是武装护卫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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