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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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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说?”

    “闹成这样她也有错,你直说吧,正好让宜妃对她那倒霉侄女死心。”

    说得容易,你也不想想她受不得受得住。

    从乾清宫出来,胤禟就去了翊坤宫,宜妃正在绣荷包,见胤禟过来就将针线别到布上,放回篮子里。她让小桃红倒热茶来,将胤禟迎到榻上坐下。

    “今儿个你府上不是设宴?雪莹出月子吧,怎么到额娘这儿来了。”

    胤禟将杯子放在手边,让小桃红退下,这才对宜妃说:“表妹生的阿哥……有病。”

    宜妃一抖,“你说……什么?谁有病?”

    “我儿子,表妹生的儿子今天发病了。”最痛苦的时期已经过去了,胤禟反而开始认命,他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简直把宜妃吓坏了。

    “你骗额娘的对不对?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

    胤禟还是那样,他重复道:“七阿哥天生疯狗病,邹齐说表哥表妹生的孩子就是这样,这是正常的……”胤禟唠唠叨叨的说起在自家园子和乾清宫发生的事,本来宜妃还在纠结疯狗病本身,见胤禟这样,她心里简直七上八下。她已经有四个又聪明又乖巧的孙子,七阿哥怎样都好,他没有胤禟重要。

    宜妃握住儿子的手,道:“皇上这样说,你就听话,额娘不该送狮子狗过去,额娘对不起你……都是额娘的错,你别惩罚自己。我的儿,有弘晟、弘暲、弘相、弘历就够了……贾氏是有福气的。”

    “不是额娘的错,都是她自找的,养胎那几个月总不安分,又要跟去大草原,又要挑衅福晋。”本来,俄日敦塔娜与郭络罗氏之间,是各打五十大板的关系。她们都有错,自从她摔了七阿哥,又查出疯狗病,康熙宜妃以及九阿哥胤禟对她都十分不满。亲侄女怎样?那也没有儿子重要,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宜妃就想通了,“这事不传出去,也不会影响整个郭络罗家,就让她在娘家好生反省,暂时别去接人。除了董鄂家的女人,本宫真没见过这样蠢的,真是自作孽。”

    好在老九早就向皇上投了诚,作为御用钱袋子,他拿出那么多钱,总要享受到特殊待遇。这两年,宜妃在宫里的地位超然了许多,胤禟也学会了将麻烦推给康熙。

    之前,宜妃还在感慨,两个儿子都走上了贤王之路。

    这会儿他才觉得,这是好事,若非如此皇上能这么维护胤禟?

    天塌下来都有万岁爷顶着的感觉真是不错。从又惊又怒到担心胤禟受不了,到现在轻松惬意的闲聊,宜妃的境界都升华了。她算是明白了,老九后院有了贾氏,他的福气已经够了,再指多少女人过去都没用,除了闹事就是添麻烦给府上丢脸。宜妃下定了决心,除非胤禟求到她跟前来,以后选秀赐婚都没他的份,如今俨然就有“指的女人越多,生的残废越多”的趋势。

    宜妃骨子里就是个迷信的,她怕了。

    将事情同额娘说清楚,胤禟就不担心了,郭络罗家那边,有额娘担待,至于七阿哥,仿照弘爱,少出门活动便是。有病就治,没啥大不了的。

    除了康熙、李德全、宜妃、贾元春、四个小阿哥、胤禟以及知道很多秘密的太医邹齐之外……其他人看到的只是事件的表象。郭络罗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魏佳福晋无奈了,递牌子进攻来求宜妃。她想解释,想帮女儿脱罪,用手帕抹了抹眼泪,正要哭诉,宜妃一个被子砸下来。

    魏佳氏心里咯噔一下,她忙不迭跪在宜妃面前。

    “娘娘您莫被贾氏蒙蔽了,要相信雪莹,她是您亲侄女。”

    宜妃摆手让小桃红退下,这才讽刺道:“本宫让她不要争宠,安心养胎,生下阿哥才是正经。她非和我闹,先是跟去科尔沁,后是变着法给福晋俄日敦塔娜上眼药。满京城谁不知道蒙古福晋是最没有威胁的,皇上不会容许有蒙古血统的阿哥出生……她是怎样做的?万岁爷指着本宫的鼻子骂,说我侄女不仅没教养,生个儿子还有病!”

    魏佳氏简直吓坏了,生儿子有病是什么意思?

    她不住摇头,“不,不会的,我们雪莹那样健康,不会的……”

    “你闭嘴,本宫今儿个就把话撂在这儿,便是能回到府上,她的死活我是不管了。再有,七阿哥的身体状况你若是敢宣扬出去,有什么后果皇上会让你知道,既然把女儿接回去了,就好生教养,别给郭络罗家丢人。”宜妃虽然接受了天生疯狗病,她一肚子火不是虚的,大骂了魏佳氏一通这才舒坦了。

    宜妃拍了拍手让小桃红送客。

    魏佳氏还是蒙的,就被遣了出去。

    出了宫门之后她才意识到宜妃娘娘说了多不得了的话,魏佳氏不敢有任何逗留,立刻吩咐抬轿子回家,原封不动将这事说给老爷听了。

    郭络罗家怎样风起云涌,外人并不知晓,五福晋怀孕的事却在几天之内传遍了京城。

    进门十多年没有任何动静的他塔喇氏怀孕了。

    大福晋、八福晋跑的最快,亲自送贺礼上门。

    道贺是假,打探秘方才是真。他塔喇氏一句话就让八福晋郭络罗氏眼前一亮:“其实都是贾妹妹的功劳,是她教的法子。”伊尔根觉罗氏完全相信她这说法,贾元春是谁?她是一胎生下四个阿哥的女豪杰!她支的招那必须有用,大福晋马屁拍了一箩筐,他塔喇氏就是不说方子,她又说了两句就转身走人,在大街上买了几件贵重礼物又改道去了九阿哥府。

    伊尔根觉罗氏运气不好,招待她的是继福晋俄日敦塔娜。

    别看这蒙古女人不聪明,她最记仇,见伊尔根觉罗氏笑得跟啥似的,她挑了挑眉:“大嫂到我们府上来做什么?是来看望七阿哥的?”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接礼物,却被大福晋躲了过去。

    “这不是给七阿哥的。”

    “我们府上一不做寿二不过节,你送礼做什么?九爷说了,如今正在打击结党营私,这几盒要不是给七阿哥的我可不敢收。”

    大福晋气得不轻,她恨得一巴掌朝蒙古女人扇过去。

    贱人!非和你爷爷作对!

    心里这么想,她不敢真这么干,非但不能甩脸子,还得赔笑道:“我来看贾妹妹。”

    “贾妹妹?看贾妹妹干啥?不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逼她揭自己短处是不是?

    为了生儿子,伊尔根觉罗氏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她咬牙切齿道:“本福晋大婚多年无所出,找贾妹妹取经,九弟妹还有何问题?”

    没有,你连这话都说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生育嫡子可是大事,大嫂你放心,我陪你过去,若贾妹妹藏私我也帮你劝劝。”

    本福晋一点都不想同你一起!你滚好吗?!伊尔根觉罗氏从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简直看不懂脸色。她装作没看到俄日敦塔娜,让府上奴才带路,径直往留花院去。

    伊尔根觉罗氏的到来挺让人意外的,至少贾元春并没有想到,她正在给弘暲讲故事,就见丫鬟匆匆忙忙进来禀告说,“大福晋来了。”

    贾元春自认同她不熟,皱了皱眉,还是放下书,带着儿子出去迎接。大多数时候伊尔根觉罗氏都是怨妇脸,今天却热情极了,她朝旁边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就捧着礼物盒子上前来:“贾侧福晋吉祥,这是我们福晋亲自挑选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此时此刻,贾元春就一个想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还没说话,元宝就开口问:“大伯娘送的什么?”

    ……为了保证得到真正的生子秘方,伊尔根觉罗氏下了血本,她让丫鬟把盒盖打开,礼物有两份:“不知贾妹妹喜欢什么,我随意捡了两件。其一是金身无量寿佛,其二是南唐李后主御笔题的诗作。”正好合元宝及弘历的胃口。

    他们同时看向元春,眨巴眼道:“额娘~!”

    生儿子就是来讨债的,元春在他们脸上掐了掐,“你们大伯娘的礼有那么好收?”

    伊尔根觉罗氏笑容灿烂极了,她道:“贾妹妹放心,我所求之事在你看来简直不能更容易。”她话音刚落,俄日敦塔娜就猛点头,说,“大嫂说她成亲这么多载都没生出儿子,找你问秘方来的,看看,多有诚意,贾妹妹你就别藏私了。”

    这真的是帮忙?不是揭短?伊尔根觉罗氏恨不得打死这最贱的混账,蒙古女人这么说,她也不好反驳,只得尴尬的笑道:“事实正是如此,还望贾妹妹怜悯。”

    贾元春皱了皱眉,“大福晋怎么想到来找奴婢?”

    “五弟妹说的,多亏你提点,她这会儿正在准备谢礼,不多会儿就要来了。”

    这样才说得过去,贾元春扶扶额,“我只是把母亲的嘱咐和自己的经验告诉了五福晋而已,也不敢说一定能怀孕,恐怕要让大福晋失望了。”

    伊尔根觉罗氏摆手,“不怕你笑话,这些年我什么法子没试过,失望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我今儿就把话说在这儿,你放心,怀不上就算了,若上天成全,本福晋定当登门重谢。”

    虽然大福晋平时挺讨厌的,那也不是对她,元春点点头,她进屋去铺开宣纸,将注意事项一条条写下,吃什么,喝什么,院子里不能有什么……她还特地誊了两幅补药方子,一并交给伊尔根觉罗氏,“补药每天都得喝,三餐按照上面写的吃,回去把院子好生清一清。”

    虽然看起来内容不多,伊尔根觉罗氏简直高兴坏了,她对贾元春千恩万谢,又说只要生下麟儿必登门拜谢,将几张纸叠好放在旗袍的内袋之中,这才出了院子。与她临时抱佛脚相比,八福晋已经照着秘方吃了一个半月,得知五嫂也是从贾氏那里拿的秘方,她步子都放轻了,回去这一路走得那个小心。

    表哥那侧福晋真是送子观音,这回好了,妥妥的有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八月六号发新书,那会儿旧书也该完结了,给蠢编辑报备的时候她建议我提前,QAQ,我又翻了黄历,决定挪到七月九号,下面是新书预览,敲锣打鼓求预收:

    001:神棍穿贾赦,大凶大煞,诸事不顺

    荣国府大爷贾赦在芙蓉楼对恋慕已久的婉姑娘求爱不成,反被揍。他晕迷了整整三天,再次睁开眼,皮囊还是那副,芯子却换了。贾赦抬头看着上头的床帐……无论样式或者颜色都完全不对,他看了脑门生疼。

    职业病犯了。

    贾赦是个摆摊算命的神棍,兼营风水和测字业务。本人五行缺火,自从掌握了风水学,他就没再用过除红色以外别的床帐……如今头顶却是谦谦君子般的水蓝色。

    蓝色旺水,水克火,倒霉鬼的搭配。

    诅咒了不对劲的床帐之后,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作为北宋大观年间的神算,他从业许多年,只堪堪混了个小康而已,这床的材质,这舒适的被面……显然不在他用得起的范畴,说到被子,贾赦低头看了一眼,啧啧,又是这坑爹颜色。贾赦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不是自个儿家中……他伸出胳膊,摊开双手,白皙修长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指头上一点茧子也没有,必定是文不成武不就,瞧掌心这纹路,早年富贵中年放荡晚年萧条……这么洋气的手相和他完全对不上!

    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手相告诉他,自己成功夺了别人的魂,原主的家庭背景还相当不错。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贾赦对过去一点也不留念,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有钱了,算命铺子有着落了。他掀开丝被,翻身坐起,想仔细看看新屋,只一眼,他就心塞。

    别的不说,屋子的大小就不合适,风水上有种说法叫“宅小人多气旺”,指的就是睡觉这里,因为每日少说有三四个时辰待在这里,风水就显得尤为重要。屋子小可以防止气场流失;若太大,就成了吸人气的凶屋。

    他这新鲜出炉的卧房比从前那狗窝大了三四倍,里头摆着看不出品种的珍贵木家具,还有各种古董摆件。瞧着高端大气上档次,实际又坏了。所谓古董,都是别人用过的旧东西,越旧,经手的人越多,保存越完好,越值钱。这玩意儿用来显摆家世不错,放在卧房就不好,二手货代表上面有原主人残留的气,这玩意儿堪称败风水利器。

    好吧,其实这屋也没啥风水可败。所有的物品的质地颜色大小以及摆放的位置……都不合适。

    贾赦脑门突突的,完全不能容忍自己住在这样的地方,他有很严重的强迫症,院子里所有的物品都要招财转运升迁……最差也要能化煞。只要看着这样倒霉的环境他就觉得头好疼,人生简直没指望。当他还在北宋汴京行骗,哦不,是算命的时候,曾攒过一笔钱,不是买不起铺面,而是找不到合适的。

    他太挑剔。

    贾赦觉得自己病了,看到这屋子的摆设脑袋就昏昏沉沉,他简直不能想象,原身怎么能在这种霉气冲天的房子里住这样久。贾赦揉着额头穿过卧房往外走,绕过屏风就看到一个甲字脸的妇人,柳叶眉,眉与眼的距离短,眼并不十分清透,鼻梁榻,嘴角下吊,还长了好几颗黑痣。说她命差,又能嫁高门,她爱财并且有野心,就是命途坎坷,一辈子的好运都用在嫁富贵人家,不讨夫君欢心,无钱无权无子……啧啧,从夫妻宫就能看出来,她男人不是啥好鸟,出身的确好,长子,能袭爵的。就是为人不正派,吃喝嫖/赌就罢,做的都是偷鸡摸狗之事,对倒霉婆娘一点也不好。

    贾赦尽可能的让自己仙风道骨一些,他想说只要银子到了位,包治包好,改命也行。对方却先一步开口了:“老爷,您昏迷了好几天,怎就下地了?还是再躺躺,莫让……妾担心。”

    老爷?妾?

    ……快来个人扇他一巴掌?

    这倒霉女人是他媳妇?

    那啥出身高贵,喜欢吃喝嫖/赌,净做偷鸡摸狗事的就是他自己?

    上辈子的确胡说八道骗了不少黑心钱,报应咋就来得这么快?

    这身体的原主也够倒霉。

    从房屋风水到室内摆件,没一件合理的。好吧,这个还有救,换新的就成。

    婆娘倒霉了怎么换新的?

    搞死了再娶一个?

    事实上,贾赦一直觉得娶媳妇出身不重要,好不好看都没关系,只要是个女的,她宽容善良勤俭节约,命道不好不坏,关键是不能克夫!!

    快来个人把这连累全家倒霉的妇人叉出去!

    日子没法过了!

    那妇人又开口了:“老爷您到底怎了么?”

    看她就要过来扶自个儿,贾赦避了避,他扭头看了看外间风水。

    ……人倒霉都是自作孽。

    这屋窗户开在北边,北窗行水运,他的命格之中水本来就重,唯独缺火来调理平衡,这屋子却是典型的败火之相。唯一的好处是北面生水旺事业,应是好恶相抵。那窗户正开着,外头正对一颗树,光秃秃的枝干对着窗,这是犯了火形煞,不开窗无大碍,若总开着,住这屋的就会发疾病,或者意外受伤。

    东北方是文昌位,管学问,喜黄/色与土色。这儿却摆了个古董架子,上面一个松鹤延年的盆栽。木破土,别说本人,一家子都没有中举的命。

    东南方主财,五行属木,喜绿色。这一角却放了个古董花瓶搅乱风水,里头空无一物。代表主人家有钱守不住。

    正南主声名,正西主子孙,西南主桃花,西北主贵人……统统不对。

    贾赦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坑子孙的布置了,他顾不得摸清这一家子的情况,只想将风水改成适合自己居住的模样,“夫人啊……”

    “啊,老爷您终于肯这么称呼秀儿了。”那妇人眼圈都红了,要用手帕抹泪。贾赦这才想起来,他双手的夫妻线上都有明显断痕,前半截清晰明朗,后面就杂乱多分岔……这妇人恐怕不是原配。他是有嫡子的,这倒霉妇人却不能生,这说明什么?小子是原配留下的,年纪还不小,已经同自个儿离了心。

    如今这样还不如在汴京摆摊的时候。

    简直大凶大煞,诸事不顺。

    贾赦让表情更冷些,仿原主模样,对那妇人说:“里屋床上的床帐被褥枕头全部换新的,要红色,喜气。那些个古董也都撤了,打包收回库房去,过了病气不能再用。外间也要重新布置,怎么看都倒霉,难怪老爷我要生病。”

    那夫人皱起眉:“老爷,那些都是您最喜欢的,说了不让动。”

    “我!让!你!撤!掉!若听不懂就换个人来做!”

    这冷硬的表情不耐烦的话。

    方才那声“夫人”果然是幻听了。

    中年妇人低下头,应是。贾赦这才满意了,他抬脚往外去,刚迈出半步,又听她问:“这个……妾不知摆什么能令老爷欢喜。”

    连风水都看不懂难怪生不出儿子!

    贾赦看都不看她,道:“你别管,我自己挑去。”

    折腾了两日,他才把自个儿院子摆出财运享通的风水位。移动了屏风位置,让内室小一些,床帐铺盖都换成喜庆的红色,那些古董全锁进了库房,一件没留下。将内外两间都布置好了,贾赦蒙头睡了一晚,醒来就听倒霉婆娘说,母亲派了人来,说有要事相商。

    他昨个儿对着铜镜看过自己的面相,长得最好的是胡须,有上髭而无下髯。这是长寿富有之相,只是没有官运。当然人的运势不能由一个部位决定,除了这儿,别的部位都坑爹。

    额头左右不对称,这代表少年时父母就会分离。

    他爹死得早。

    中正骨有塌陷,儿女育灾媚。

    他的独子贾琏已成功长歪,成了混账。

    眉是人的紫气星,眉棱高,稀疏、清淡、秀美则一生居于人上。

    他却长了个扫帚眉,前面清淡后头稀疏并且与眉分离,这预示着兄弟相互欺骗毫无情意,家中子孙一二人,不再有后代,并且不善理财老来贫。

    ……

    居富贵人家却生出这样倒霉的长相,真真少见得紧。

    观其整张脸,都是这样,少年丰禄,中年挥霍,晚年贫贱。

    面相手相是注定的,改不了,作为北宋算命第一人,贾赦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他准备吃饱喝足就开工,以风水破煞命。没眼色的倒霉老婆就带了个姑娘进来。

    蜂腰削肩,鸭蛋脸,乌油头发,瞧着可人得紧。

    她施施然行了个礼:“鸳鸯见过大老爷。”

    只来了两三天,这名字他就听了好几回,说是母亲身边得用的人。贾赦端起燕窝粥喝了两口,这才瞥了她一眼,“母亲支你过来可是有话吩咐?”

    从前一见面大老爷就打趣她,说要抬她做姨娘,鸳鸯平日躲得紧,被老太太派来大房传话还磨蹭了半天,不曾想这色/胚竟然改了性子。她松了口气,笑容多了半分诚意,道:“老太太昨夜做了怪梦,叫两位爷过去说说话。”

    贾赦又喝了几口燕窝,他上辈子都是青菜配稀粥,难得有这样的好命。

    他脑子转得飞快,“怪梦?”

    府上金碧辉煌,怎么看都是有排场的大户人家,当家太太能被一个梦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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