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出来,就见她坐起了身子,穿拖鞋下床,对他道:“别关灯,我上厕所。”
顾墨铭擦着短发,看着她一身长袖长裤,皱了皱眉头问:“你不热吗?”
顾其妙摇头:“不热啊。”
“以前不都穿裙子吗?”
“哈哈……”顾其妙干笑一声:“那裙子都穿一年了,旧了。”
“明天给你买新的,我看着你都热!”
“不用!你空调打得低,我穿这样刚刚好。”说完就急忙跑进了厕所。
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那晚跨坐在沈宴尘大腿上的画面……
那天他对她起反应了……但是他说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有反应,可是,大街上也有穿那么短裙子的女人啊……
顾其妙急忙甩了甩头,她都在想些什么猥琐的事?
上完厕所又躺回床上,顾墨铭吹好头发走过来,说:“你能请假吗?”
“怎么了?”
“跟我一起去比赛啊,顺便出去玩玩。”
“你怎么又要去比赛?你的腿才刚刚好!”
他打趣地说:“没办法啊,要赚钱娶老婆。”
“你有相中的姑娘了?”这话她是替笑笑问的,要是有了,也好叫笑笑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但是笑笑估计会伤心吧,就像她知道沈宴尘要结婚的时候一样……
顾墨铭看了看她,然后背过身子躺下,关了床头的灯说:“没有。”
顾其妙默了默,过了好一会才道:“我没时间陪你去,画廊接了单子,要忙一段时间。”
“嗯,睡吧。”
……
五点钟,顾墨铭就醒来,借着窗外点点的光,侧头看着顾其妙。
可以说他是看着她长大的,从一个小女孩到现在。
他以为,只要把她抢到自己身边,他就赢了,可未曾想到,这些年她能一直惦记着沈宴尘。
她可以淡然的看着他交女朋友,看着他和其他女孩子谈笑,甚至是催婚,可听到沈宴尘要订婚,她却哭得那么伤心。
这就是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的区别吧?
二十年的时光,也比不过她和沈宴尘的两年。
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呢?
但他没那么大方,就算她心里装着沈宴尘,只要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就好,就像现在这样,她不嫁他不娶,两个人相互照顾到老。
抬手摸着她的脸蛋,细滑的手感很舒服,看着她乖巧的睡在自己的旁边,他真希望能就这样一辈子,她能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收起自己的手,轻声下床,换洗好了,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装箱,就准备出门了,一想到又是好几天见不到她,心里还挺挂念。
走到床边忍不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就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其妙闻着闹钟的声音醒过来,发现就算早睡,早上还是会赖床,懒懒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房间里静静的。
他这么早就去店里了?
在床上滚了一会,慢慢爬起来洗漱,下楼的时候,去店里看了看,才得知顾墨铭去英国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他昨晚和她说过要去比赛,只是没想到走得这么急。
坐在公交车上给他打了电话,手机关机,应该是在飞机上。
她就担心他比赛没分寸,又弄得自己受伤。
去到画廊,方少北就拿了一叠照片过来,不知是他什么时候去取景拍的,和她一起挑选了几张,然后说:“你下午有空,带着这些去盛寒。”
顾其妙一愣:“去盛寒?”
“嗯,沈宴尘要亲自过目,选好了,你就可以动笔了,先挑几幅你画着,后期的他会告诉你。”
方少北就知道,沈宴尘那老狐狸把戏多得很!
一个喝血的商人,非要搞什么艺术。
顾其妙想到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找沈宴尘,心里就高兴得很,努力掩饰着心里的激动,平静的回答:“好,那我待会就去?”
“嗯,画廊现在没你什么事,你就负责好这单就行了。”
“好!”
方少北吩咐完就走了出去,顾其妙也开始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然后立即就出了门,高兴得嘴里都在哼着小调调,早就把上次沈宴尘订婚的情绪给忘了。
盛寒顶层,总裁办公室内。
沈宴尘站在落地窗边抽完一支烟,视线从窗外壮丽的城市景象收回,走到办公桌边,拿起手机看了看,心里就纳闷。
她怎么还没打电话过来?难不成又是方少北捣乱?按理来说,现在她应该快到了啊?
正疑惑着,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看到上面的名字,沈宴尘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却是盯着那个名字,过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