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今日公子可好些了?”京城一座大院前,一架马车中坐着一名男子,气度穿着皆是不凡,一名小厮正在门前询问守门的侍卫,那语气恭敬,再一看打扮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厮。站在那里询问的慕言不明白,自家主子是高高在上的硕亲王,怎的对这什么苍枫公子如此恭敬,一连几日登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却还是冒着被人发觉的风险坚持前来。
“殿下请进。”那守卫正欲说什么,却见那紧闭几日的大门终于打开,车内男子见了来人立马跳下车来迎了上去,那正是苍枫身旁的宫,一连几日总算见到了。
“主子今日身体不适,还望殿下见谅。”宫在前头带路,不卑不亢,丝毫没将来人当做什么皇室中人。
贺楼珏在这路上走着,七拐八拐,总是他记忆再好,这天色暗沉,却也记不住这格局,只得当下忙应道:“不打紧,公子今日可是好些了?”
宫自然是能察觉到背后人的小动作,那嘴角不可见地露出一丝冷笑,话里却还是答道:“自然是好些了。殿下,这边请。”
“殿下这几日来回奔波,累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这声音无形之中便给他巨大的压迫感,又走了一段,拐了个弯,才见那湖上泊着一艘船,沿边挂满灯笼,虽是夜色朦胧却好生明了,那船头之人,银光面具,白衣飘飘,负手而立,一身风华绝代。
“不累,倒是怕叨扰了公子。”贺楼珏笑笑,登上船去,宫也跟了上去。待二人在舱里坐下后,船身微微晃了一晃,开始在湖面上缓缓游行。贺楼珏面上虽静,却也震惊于这院中竟然还有可以游船的大湖,这个苍枫公子,来势汹汹,势头不小。
“珏今日来,只是想重提早先公子所提的建议,不知……”本王二字弃用,可见贺楼珏此番是下了功夫了,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见楼君天伸手停下他的话,示意人端来饭菜,道:“这鱼是适才新钓上来的,汤正浓,肉正香。”
贺楼珏一听也不敢多说,怕恼了眼前这位大神道:“也好,也好!”
楼君天听罢笑了两声道:“不知道殿下原来如此着急。”这几日他让人放出的消息倒是如实传入了贺楼珏的耳中,其中添油加醋不少怕也是有的,不过是他与贺楼昱把酒言欢几次甚是投机,连贺楼城都召见他了一次,外界传言想必这皇帝老儿要将苍枫公子拉入朝中也说不准呢,只是急坏了眼前这位,太子顶着继位头衔已是不妙,再加上这神一般高深莫测的苍枫与药谷那片重地,自己的胜算小之又小。
只是那笑声进了贺楼珏的耳里又冷了几分不止,嘴唇动了动道:“这并非儿戏,还容珏多想几日,这不想通了才三番五次急着找到公子。”
楼君天听了这话,那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执起酒杯喝了一口才说:“这百花酿精选百种可酿酒之花,只选取每种花盛开之时的花瓣处理,做法看似简单却视为繁琐,历经数年方能酿得,开窖之时酒香四溢,犹如历经花丛之中,又似沉浸酒水之间。”
贺楼珏皱眉,这是在夸酒,亦是告诫自己要稍安勿躁,韬光养晦,耐心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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