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假寐,一语不发。
邹启临在接到九省都检点的公文时,也是吓了一跳。一边派城中禁卫军去迎接,自己赶紧入宫上奏。
“臣罪该万死。”邹启临颤抖着跪在殿前,鬼知道这群蛮子是从哪里钻来的。
陈之策单眉一挑,道:“如今朝中媚党徇私,西北军务松散,两国尚在敌对之态势,便如此放任外人入关,恳请圣上彻查此事。”
“查,一定要查!”赵涵从来没有想今日这般动怒,“此事完毕,这西北军务一定要彻查到底!”
邹启临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杨为理看了眼鸿胪寺传来的公文,喃喃道:“这些蛮子也太狂妄了些,居然到了京师十里亭才放出风,估计圣上为此要迁怒于邹公了。”
倪焕说道:“陈老将军和邹公已经入宫了。”
“如今最担心的倒不是邹公如何,而是怕陈之策趁机挑起战事。当年一战,耗尽了大京朝元气,到如今还没恢复过来,稍有起色,要是再挑起战事,恐要麻烦了。”杨为理皱着眉忧道。
“阁老,该如何办?”
杨为理起身,说道:“入宫面圣。”
……
……
迎春的肚子已经鼓得老大,自然不方便在到处走动,也只是在东厢养胎。林岚看了看探春递来的账目,抬头道:“这么说,如今的铺子,盈利将近万两?”
探春点点头,说道:“已经不错了。这银子赚得,京师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官人呢。”
林岚呵呵一笑,“让你和京师这些姨太太打打牌,可曾深交几个?”
探春瞥了眼林岚,说道:“哪有这闲工夫呐。官人还在园子里时,我这两头忙,分身乏术的,何况那些吃了饭什么都不做的姨太太们,一聚就是一下午的,我哪里走得开身。”
“铺子里的生意,你放手便是。凡是都要你亲力亲为,那还要掌柜作甚?你当掌柜就是了。”林岚取笑道。
堂外传来傅小刀的声音,“爷,第一座古佛入京了!”
林岚眯缝着眼,看着雨点落在瓦檐上,又滴落到了石砖的小坑里,喃喃道:“走,去看看。”
城西广宁门打开一瞬间,雨小了。
车轱辘嗡嗡的声音,简直要将那石板都给压碎。道上的百姓纷纷靠边贴着,好奇地朝城门口望着。百余兵丁将道路清扫开之后,百余名自长安徒步而来的僧人,拿着木鱼,从两侧一次走来。十**车之上,高三米的铜佛被几十名壮汉缓缓推进广宁门。
“哟,好大的佛陀啊!”
“这佛陀好生气派,看着样子年代很久远了吧?怎迁道场了?”
一路上僧人诵经传唱,古铜色的佛像,锈迹斑斑,那双佛目低垂,一派宁静祥和。佛陀单手拈花,显得宝相庄严。佛像自西明寺请来,如此煞费苦心,为了就是能在今年夏末之时,能将皇鸣寺之外的佛塔修缮完毕。
东南云宾楼之上,林岚收了望远镜,坐在竹椅上,“两个月,跑死了八十多匹马,修路铺道,动辄上千两,难道真是我想多了?”按照这个数据来看,这挪动一尊大佛的费用,还真有几千两的数目。
傅小刀说道:“这佛陀是沾血而来,贺寿?圣上笑纳得起吗?”
“那就得看事情如何发展了。虽然这两月在园子里待着,但我一直在想件事,就是留亲王为何要替圣上贺寿呢?取悦?貌似他位至亲王,已经是位极人臣了。”
“这事谁说得明白,也许他就想单纯地贺寿呢?”
林岚呵呵一笑,到底是谁单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