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换了是以往,她根本就不会瞧上一眼的。何况,臧狼长得也不好,脸上还有伤疤。这样的人,她觉得赵家肯定是要看不上的。
换了是她以前还住在本家的时候,也不会觉得臧狼就有多好。现在,她觉得自己落了难,成了个蒙尘的珍珠,这才用正眼瞧了瞧臧狼。
村里边的那些小年轻她也看过,可都是些不大好的——至少,比不上臧狼。
那些小年轻的确对她也还不错,东西都愿意多给她一小份的。可回头想想,跟着那些人连肉都吃不上,她的心思也就跟着淡了。臧狼虽说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好,往后可能又没法子住上大房子,可眼下看来,这人已经是最不错了的。
就是臧狼想着要给兰huā儿那边说定,赵木棉也觉得那是绝对不会成功的。臧狼会觉着兰huā儿好,那不过是因为她以前不在臧狼身边。她对自己可是充满了信心。
赵木棉这心思要是被兰huā儿知道了,大概又要哭笑不得一回。
这也不知道赵家是怎么了,接连着遇到的都是这么些自说自话的家伙。以前的柳生总觉着自己只要对兰huā儿好,兰huā儿就会高兴。现在柳生总算是说通了,也不再抱着那个心思了,回头又出来了个赵木棉。
兰huā儿要是知道,她就该好声好气地劝赵木棉放弃了。
臧狼那可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两人这正两情相悦着呢,就差成婚了。而且,臧狼也真不像旁人想的那样一穷二白的。臧狼现在手头上的钱财,可够来来回回把赵家买上个十回八回的。
人心这个事儿,虽说是无价的,可也是有条件的。
你愿意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了,别人也才会跟着把心给你。
当初要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赵木棉就已经对臧狼动心了的话,现在说不准会是另外一个局面了。当初那个赵木棉,还真就有点魅力的。就是到了现在,她往那里一站,村里边还是有不少小年轻会上赶着给她送东西的。
可她当初表现得那样的不屑,又做了好些事情,她的形象在臧狼心里边早就毁得一塌糊涂了。
总觉着别人感觉不出来自己的恶意,其实人家一点一点地都记住了。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赵木棉在跟着吃饭的时候,心里边还有些洋洋得意的,大概觉着自己现在示好,应当是能起到些作用的。她还破天荒地在吃完饭以后帮忙收拾了一下,把兰huā儿和小蝶给吓了一跳的。
她要是真心想帮忙,那也就罢了。可看着她在那做事的时候,一个是做不好,而且还挂着一副好像受了委屈一样的小表情,看着人都觉得不舒服。
兰huā儿便想要说她。
你这要是不愿意做,那在旁边坐着就是了,也没有人非要逼着你干活的。你既然诚心过来要帮忙,何苦还摆了这么张脸给人看。她要是不过来帮忙,臧狼都要抢着把碗拿过去洗了,也就是看着赵木棉在那儿,臧狼才不愿意靠近的。
不过,兰huā儿只是稍微转了转脑子,又看了看坐在大厅里头的人,马上就知道赵木棉的意思了。连带着方才臧狼黑着个脸的事情,也跟着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她原本还想着根赵木棉讲,说不高兴就别做了。现在这么一看,她突然又笑了笑,转头跟赵木棉讲:“堂姐,你这要帮忙么。这感情好,你在这忙着吧,把碗都给洗了,桌子也擦一遍,还有锅也是,有些油,记得多刷一刷。我整好回头把后边的水给煮开了出来给大家分了喝。”
这么大冬天的,兰huā儿习惯了是给大家煮一些温润的药茶当茶水喝的,所以她这么一说,马上就拉着小蝶到后头忙去了。
赵木棉大概原本是想着要做做样子给臧狼看的,现在突然被兰huā儿丢下了,不由得愣在了那儿。她倒有心想不干,可臧狼还在旁边瞧着呢。她要是突然甩手,或者是故意打破几个东西的,岂不是直接在臧狼面前扣分了么。
这么一来,赵木棉原本装出来的可怜脸色倒真就变得可怜起来了。
可那大厅里头的,哪里有人搭理她。臧狼和改huā都是不愿意和她讲话的,杨郎中和长梧也都觉着女人家的干点儿洗刷的活没什么,何况赵木棉还是个上门来蹭吃喝的。雷雷倒是个和她亲近的,可早就被狗蛋拖到一边讲话去了。
赵木棉苦着张脸,也只能磨磨蹭蹭地把东西都洗刷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