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里的事同赫连夫人说了。
赫连夫人也是忍不住笑了,她不是为县丞的举动,而是为了这许久不见的安逸,她是真的怕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了。
这边赫连家刚接到书信,桐州城兵马司的府门外就上演了一出好戏。
王耀文毕竟是鄞州的兵马司,鄞州又是要地,他料想着桐州的兵马司会给他面子,却不想他根本连兵马司的门都没有进去。
只听那门房昂首挺胸轻蔑地看着上来攀附的王耀文,颐气指使道:“我家大人说了,如今这攀附权贵打着各处名号的人不下数百,谁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大人不说像陛下日理万机,但也有许多大事要做,至于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王耀文的近卫见他怒极了,忙上前呵斥道:“大胆!我家大人岂是你能指着的,我奉劝你一句,守门就把眼睛睁大了,看仔细了,别见到谁都上来一通喷粪,我家大人不是你能指的!”他见王耀文不曾怪罪于他,想了想又道“我家大人是鄞州兵马司,有要事来见你家大人,识趣的话就再去通报,否则...误了大事...”
那门房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兵马司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人,像这近卫这般说话的也不算最不堪,他自然知道这位大人是“真大人”但他家大人吩咐了不见,那他只能将人撵走。
若是平日他也就只说大人不在就好了,可大人吩咐了只能说他不见,而且要把门外的这位气走,还不能让那位想到他家大人头上,这可真是苦了他了,一个小小的门房去得罪大官,他的小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家大人送人了。
再苦恼再抱怨他都得照吩咐办事。
门房登时怒了,一副你看不起我,我也不给你好脸子的样儿“大事?屁的大事!”门房一脸鄙视轻蔑地看着那说话的近卫“真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没见识吗?兵马司岂是能轻易离开驻地的?你真当我家大人是容易叫你哄骗了去的,还是你把人都当傻子了。”
近卫正要开口,那门房哪里容得他说话,忙接着说道:“你家大人要真是鄞州兵马司,那叫‘你家大人’拿来印鉴,我看过了印鉴确定了‘你家大人’的身份,自然会通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胆敢在兵马司府邸闹事,我看你们真是活腻歪了。”
门房一席话,近卫也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说不出话来了。
王耀文见他语噎,摆摆手让他退下了,看着门房半晌,转头离开了。
他此刻也明白了,他是见不到兵马司了,那门房嚣张的样子绝对不是桐州兵马司指使的,他即便不见也不会这般,王耀文认定了那门房是嚣张惯了,心里暗骂了一句“狗仗人势的东西”。
转身时眼中毫不掩饰的阴狠直让那门房打了个寒颤。
桐州城城外,王耀文吩咐八个近卫留在桐州暗访,他则带着三五个近卫回转鄞州。
“走了?”
“是,不过...”那人看着大人脸色,小心地道“他留下了八个近卫在桐州,看样子是要暗查。”
大人捏着酒杯嘴角微翘“找人把他们干掉。”
那人看着大人脸色很是认真,应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