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然没有拒绝他晚上来她的房间,也不会拒绝他的触碰,但冰冷的容颜却让他下不去手,尤其是当他试图去解她的束腰,试图激怒她让她冲自己发火的似乎,她居然完全不顾屋里有没有他人,也不顾是不是青天白日,就那样顺着他的动作自荐枕席。
柯云嵇痛苦了,他明白,他那句没有说出的话伤了她的心“yin\荡”二字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了。她这是在自轻自贱,把自己这里当做了青楼楚馆,任他取,任他乐。
可他不想这样侮辱他,他真的是无心的。
他想解释,可看着她冰寒毫无表情、面无血色的脸,他又说不出来了。
他没有再碰她,每天都宿在她那儿,她也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连门都没有再出去过。
他一度怕她想不开,便叫人日夜守着她,可他发现她并没有轻生的念头,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觉得沉重了。
若是她一辈子不说话,一辈子不理自己...他不敢想像。
一连着很多日子赵安然都不曾给柯大夫人请安了,十月十日是柯大夫人的生辰,五六日的时候就要开始准备了,可赵安然没有来帮忙不说,竟然连句话也没有捎来。
“嵇儿,你媳妇儿到底怎么了?每次都让人来说是病了,可又不请个大夫,如今也不来请安,整日的不出门,太不像话了!”
柯云嵇一想起赵安然的冷漠心就是一抽一抽的难受,面上却也只能笑着道:“娘,安然她真是身子不舒服,我昨天就在她那歇了,如今脸色也不好,饭也吃不下...娘消消气,等过些日子她身子好些了我让她来跟娘赔罪。”
柯大夫人蹙眉道:“真是病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过会儿把安大夫请来去看看,总这么撑着也不是办法。”
柯云嵇应了是,便站在一侧不说话了。
柯云展皱着眉头看着柯云嵇,他在想要不要同他解释,可又一想怎么说都是越描越黑,可...他同弟妹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
他虽然觉得柯云嵇错了,可毕竟是他弟弟,那又是他的妻子,他实在是没办法插足。
“大嫂,我听着云嵇的话怎么觉得然儿是有了身子了?大嫂也知道,我那会儿怀了身子就不爱吃,如今然儿这样难不成...”
二夫人的话顿时让柯大夫人眼睛一亮,转头道:“嵇儿,你二婶娘说的可是真的?”
柯云嵇眼中失落,勉强笑道:“没有的事,她就是身子不舒服而已。”
二夫人猜想着赵安然是怀孕了,又怕被人害才不肯说,忙笑着道:“大嫂,云嵇是个大男人,他哪里知道这些,不如请个大夫来瞧瞧才是。”
柯大夫人应了声叫人去请大夫,转头看见安娴一脸艳羡,忙拉着她站到自己跟前道:“你也别羡慕,这女人总会有的,你身子没什么不妥,只静等便是,等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也就有了盼头了,可不许去妒忌她人。”
安娴慌忙回话道:“娘亲,我,我只是羡慕少夫人,并没有妒忌,少夫人是正妻,她比我先有身子才合规矩。”
有了孩子就有了盼头?
柯云嵇忽然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说让她有个自己的孩子,她就不会这样心如死灰般冷漠了?
可转念又一想,她那样坚决地用了伤身子的避子汤,她是不会愿意要他的孩子的。
柯云展看着柯云嵇一亮一暗的神色,料定他们之间不是他查到的那样,难道弟弟真的做什么伤了她?想起她那一刹那的娇羞与慌张,柯云展莫名地心慌了。
诊了脉,安大夫一脸为难地站在众人面前,久久不语。
柯云展见他不说话,便知一定有隐情,忙让人都下去了,二夫人见此,也只好称有事先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柯家大房的人。
“有什么事大夫只管说就是。”
柯大夫人以为赵安然是身子不能生育,便暗自有些欣喜。
安大夫深呼一口气,哑声道:“二少夫人是因吃了性寒的避子汤才导致了月事不稳,且二少夫人心中郁结,又...又受了重大的打击才会导致吃不下东西,我开两副药给二少夫人熬了喝了变无碍了,只是这心中郁结...却要二少夫人自己想开了。”
柯大夫人惊讶了,避子汤!
她居然喝避子汤!
送走了安大夫,柯大夫人登时怒火冲冲道:“去,把二少夫人给我请来!”
柯云嵇一见母亲生气了,忙上前拦着道:“娘,她如今正病着呢,就算有事也要等她身子好了再说。”
柯大夫人却是怒极笑了:“为人妇居然喝避子汤,她是想让你断子绝孙呢!”柯大夫人指着柯云嵇的额头,恨其不争道“你说说,你偏偏就喜欢她,她哪里好了,你倒是说说,如今闹这样,柯家的脸还要不要了,你的脸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