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不再提及。席间众人识趣,立刻把话头一转,改为谈论起江湖上各种奇闻轶事来。不过眨眼工夫,大厅上又是欢笑不断。
王世充摆这场酒宴,显然并不打算匆匆就结束,而是要作长夜之饮。故此酒过三巡,就有歌姬舞伎上来献艺。歌舞完毕,又是府中武士出来角力摔跤,更有杂耍班子表演吞剑吐火等各种技艺,可谓热闹之极。不过喝酒喝多了,难免会有些内急。陈胜站起身来,要暂时离席更衣。王世充连忙指了一名美貌侍女,让她帮陈胜带路去方便。
离开大厅,沿着走廊弯弯曲曲地走了半晌。在茂密草木和重门叠户阻隔之下,远处大厅上的喧闹嬉笑之声,此刻已然无法听闻。到处唯有一片寂静。灯笼微弱光芒照耀下,一座精致暖阁出现在走廊岔道尽头。那名侍女急急向前走出几步,打开了暖阁的门扉,恭请陈胜入内。
陈胜迈步走入,只见这暖阁方圆大概四、五步大小。地面铺了厚厚的紫红色地毡。左侧是方便之所,乃是用紫檀木做成架子供人坐上去,架上还包着锦垫。下面是同样以紫檀木为材料制成的盖子,上有木柄,可以很轻松就伸手把它提起来。下面则铺满了鹅毛,方便之时,不必担心会发生些什么教人尴尬的声音。
而暖阁右侧墙壁上,则镶嵌着一面磨得发亮的大铜镜,在灯光下透发出柔和光芒。镜下摆放有一张精致梳妆台。旁边还有座小巧精致的水车,时刻不停地把活水引入暖阁,在
洗手池里打个转,之后又从另一边的管道里流淌出去。此外,虽然门外已经是寒风凛冽的隆冬时节,但暖阁内却温暖如春。显然地板和墙壁内都特别安装上了水管,可以利用热水在墙壁内进行供暖。
这样一所洗手间,假如放在二十一世纪,其实倒也算不上什么。但在眼下这个相当于历史上公元六世纪左右的时代,则要建起这样一座暖阁,则耗费的心思和砸下去的银子,都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
若论地位势力,翟让和李密都比王世充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荣阳城内,就绝对见不到类似这座暖阁的建筑。而王世充尚未得天下,甚至连洛阳城的控制权都还未完全拿到手,居然就已经如此穷奢极侈。由此可见,他实在不是争天下的料子。否则的话,即使做做样子也好,亦应该摆出一幅与下人甘苦与共,艰苦朴素的模样来收买人心才对啊。
陈胜摇摇头一声轻笑。也懒得管他王世充究竟奢侈抑或简朴。走到方便的地方提起板盖,解开裤腰带就哗啦啦地开始方便起来。片刻之间解决完毕。陈胜重新系好腰带,走到水车旁边去洗手。双手刚刚沾上水,忽然之间,身后处暖阁的大门被人从外打开,一条窈窕身影闪身进入暖阁,吃吃笑道:“太子哥哥,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要不要人家伺候你啊。”正是荣姣姣。
陈胜皱皱眉头,一面洗手,一面道:“这里是方便的地方,不是一个人,难道还有两个人一起方便的吗?倒是妳,不是去照顾董淑妮了么。跑来这里又想干什么了。”
荣姣姣丝毫不避忌地挨过来,腻声娇嗔道:“好啊太子哥哥,这都还没成亲呢,就开始关心小妮妮了么?唉~你们男人啊,就是这样的贪新忘旧。见了新鲜的,就把老相好抛到一边去了。呜呜,人家好伤心的说。”说话之间,她大胆地搂住了陈胜强壮有力的手臂,把它夹在自己丰满的两座雪峰中间,稍稍用力向下压。圆润双峰登时向外反弹,却又扛不过那股向下压的力道,终于被迫变幻了形状。
陈胜心中微微一荡,随即收敛心神,不顾对方抗议,强行抽回手臂。冷冷道:“嘿,妳的相好多了,还差我一个吗?别乱来。这里是王世充的尚书府。外面还有人呢。闹出事来,大家都没什么好的。嗯~还是说这就是妳想达到的目的?”
荣姣姣嘟起嘴巴,面带幽怨地道:“太子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人家呢?是,不瞒太子哥哥。人家以前确实曾经有过几个相好的。不过那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姣姣从来没当过真的哦。太子哥哥你就不同了。自从那天之后……嘻嘻,这几天姣姣日思夜想,都在念着太子哥哥你,晚上几乎谁不着觉了呢。”
陈胜哑然失笑,道:“妳倒真直接。一下子就承认自己有其他相好了。想我?我有什么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