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七绝剑神坚信,他们这种剑法只要练成出世,必定世无所对,天下莫敌!
但从出山至今,七绝神剑仍未遇上一个他们认为有足够分量,逼得自己七师兄弟非得使出这种剑法来应付不可的敌人。甚至连元十三限和诸葛先生,也被他们认为不够资格接《天行健》之剑。
这是很顺理成章的推理。当年诸葛先生和元十三限,虽然能够击败七绝剑神,但自己也元气大损。严格说起来,只属两败俱伤而已。七绝剑神的七名徒弟,也就是七绝神剑,修为绝不逊色于他们师父当年的全盛状态。而《天行健》剑法的威力,更不是简单的七人联手可比。所以七绝神剑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要找试剑对手,至少也得是大侠萧秋水或天下第一狂人燕狂徒这种等级的才行,其他人都不配。
但现在,当他们终于破天荒第一次使出这《天行健》剑法的时候,他们却败了。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七绝神剑败了。败,就要死!不管生前多么名声显赫,陈胜对于死人也没有任何兴趣。归根究底,“拨云开雾铺血途”这次前来相府,目标只是秦桧。
眈眈虎视,直罩向这名大宋朝的当朝丞相。瘫坐在地的秦桧接触到陈胜双眸,登时一个哆嗦,涕泪横流地嘶声哭叫道:“别,别杀我!只要不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黄金,美女,还是要当官?都好说,什么都好说啊!”
“这些东西,陈某没兴趣。留给你拿去陪葬吧。”陈胜冷冷道:“秦桧,你贪图富贵,勾结外敌,出卖大宋
,陷害忠良,以权谋私,奉迎昏君,迫害百姓,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无良无耻,所犯罪恶,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举头三尺有神明,天日昭昭,岂能容你这奸贼再祸乱红尘?”
秦桧浑身哆嗦,心下则是一片冰凉。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绝望到了极点,原本的恐惧和惊惶突然间尽数转化为愤怒。秦桧直起脖子,尖声嘶叫:“你懂什么!你这种江湖武夫懂什么?你曾经做过俘虏吗?你知道做俘虏究竟有多么可怕吗?你知道外面到处滴水成冰,自己身上连件破烂袍子都没有,只能穿单衣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天天提心吊胆,随时可能毫无理由地就被一刀捅死的滋味吗?你什么都不懂!只懂得唱高调说大话,有个什么屁用!
受够了!我早就已经受够了!什么天下?什么百姓?什么圣贤书什么狗屁良心?世上有谁是真信这些狗屁的?我曾经信了,所以我就变成了傻子,终于沦落到连做狗都不如的地步。所以我终于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是虚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自己过得好,其他人我管他们去死!良心?草泥马的良心能值得几个铜板一斤?金子银子,权势富贵,这些才是实实在在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又怎么样?至少我已经享受过了他们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干过了他们一辈子也见不到更加干不到的漂亮女人,我值了!就是死也值了!”
面对秦桧这临死之前的疯狂叫嚣,陈胜全不动怒,只是冷眼旁观。等到这奸贼好不容易暴发完了,吼完了,陈胜方才淡淡道:“好个无耻之徒。竟然能够把如此卑劣之事讲得那么理直气壮,也算是样本事了。然而,既然曾经身受其苦,将心比心,又怎忍心更把自己的同胞也推入火坑,同受其苦?罢了,像你这种天性凉薄之人,陈某也懒得和你多费唇舌。既然你都说自己死得值了,那么现在就送你去死,也该深感死而无怨了吧?”
“你……你……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的。”秦桧粗声喘息,咬牙切齿地死盯着陈胜,道:“人性本来就是这样,像我这样想法的人,才是多数。你杀得了一个,难道还杀得了千千万万的我吗?杀得了一世的秦桧,还杀得了千秋万世的秦桧吗?”
“有多少,杀多少。见多少,杀多少。”陈胜语气依旧平淡,但其中所蕴含的杀性之厉,却令人感觉不寒而栗。他顿了顿,续道:“不管你千秋百世,不管你亿万化身,总而言之,只要撞到了陈某手里,便统统杀了,一个都休想逃得脱。”
秦桧不甘心地张开嘴巴,仍想说些什么。但陈胜却已没兴趣和他多说下去了。随手一翻,虎啸宝刀已然上手。沉声念道:“邪恶业障,枉渡轮回,妄行无端,荼害生灵,一切罪恶,如是我斩!”挥刀一斩。血光冲天,人头落地。奸贼授首。那张如簧巧嘴,三寸不烂之舌,从今以后,永不能再构陷加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