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早就见过你了是吗?皇兄早就知道你是武阳絮儿了是吗?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嫁给我?既然你已经.....”
说到这,皇甫云轩双拳紧握,眸中浮出悲痛,“你为何还愿回来王府?”
见皇甫云轩的表情相比之前是天镶之别,秦絮微蹙眉,“凤祁国公主已经死了,我替她嫁来王府只是为了出宫,我并不知道你会是禹王?”
闻言,皇甫云轩凝眸睨着她,“那丫头若知道禹王便是我,还会嫁吗?”
秦絮没想到皇甫云轩会这样问,她抬眸睨着他,见他一瞬不瞬的睨着她,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她轻轻勾唇,“或许会。”
“真的?”听她这般回答,皇甫云轩眸色一亮,妖媚惑人的双眸锁紧她娇美的玉颜,俊逸的脸上是难掩的喜悦。
秦絮将皇甫云轩的喜色收紧眸底,在他妖眸中,她看到了一丝情意。
她微怔,皇甫云轩却突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扯进了他的怀中。
鼻尖缭绕着陌生的气息,她轻推着皇甫云轩的胸膛,抬眸不解的睨向他,“宫云轩,你做什么?”
说着,她欲将手抽出,皇甫云轩却不给她机会的紧扣住她的手腕。
见状,她目光微凛,脸上冷魅几分。
皇甫云轩将她的变化收紧眸底,他深睨她一眼,便放开了她,勾唇说道:“七年不见,丫头的性格却是一点没变,还是这般的倔!”
闻言,秦絮抬眸睨向他,声音清冷几分,“武阳絮儿已经死了,我只是秦絮。”
“丫头虽改了名字,但你还是你,谁也无法改变!”
秦絮目光冷淡的睨着头,“我累了,麻烦你.....”
后面的话秦絮不说,想必皇甫云轩也会明白,她抬眸睨着皇甫云轩,示意他离开。
皇甫云轩眸中一抹悲色一闪而过,他轻抿唇,声音温润,“既然丫头累了,我便不再打扰,待丫头歇息好了,我再来看丫头。”
说罢,皇甫云轩转身时,俊脸上浮出悲痛之色。
见皇甫云轩似乎很落寞的转身,秦絮轻蹙眉,语气冷淡,“不必再来看我,我并不是你的王妃。”
皇甫云轩因为她的话顿住脚步,却没转身,温润的声音透着坚定,“谁说不是,丫头既进了禹王府,就是禹王妃,谁都无法改变!”
说完,他打开房门离开。
皇甫云轩前脚一走,瑾儿就担忧的走了进来,“小....小姐....王爷他怎么了?”
正在想着皇甫云轩最后那句话的秦絮听到瑾儿的声音,这才收起思绪,睨着她说:“没事,瑾儿,替我准备水,我要沐浴!”
“是!”瑾儿应声出了房门。
不一会,她便带着王府里的下人将沐浴的水抬进她房里。
待下人将浴桶中的水添满后,她屏退了瑾儿,独自一人在房里沐浴。
她泡在浴桶里,细嫩的肌肤上满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吻痕,那深红的印记深深的印入她的双眸,昨夜的一幕似乎还历历在目,她玉手紧握,心中似有大石压住一般,每呼吸一下都会觉得难受。
她背靠在浴桶上,闭上了双眸,却有清泪自眼角滑落,她心痛却也悲伤,为她自己,却也为皇甫絶灏。
她耳边似乎还缭绕着昨夜皇甫絶灏的低唤,他的每一声絮儿都深入她心,可她却要装作冷淡,甚至是不屑,只因他们之间横跨着一道鸿沟,一道她跨不过去的鸿沟。
她本以为七年前离了皇宫,便与他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却没想到,七年后再见,她竟会因为他而心痛。
她此刻终于知道,七年前,她说的再绝,却仍旧抵不过她再见他时,心中的那份悸动,她可以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很无情,很决绝,她骗的过他,但她骗不过她自己,她不愿承认她在乎皇甫絶灏,可是她的心却真真实实的告诉她,她是在乎他的,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经对他动了心。
............
这一夜,又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昭颍宫
夜色静谧,早已过了子时,此时的昭颍宫内依旧掌着宫灯,虽不如白昼般明亮,但也灯火通明。
“咳.....咳.....”
时不时会有女子孱弱的咳嗽声。
而这女子一身素白雪衣,身子似乎很是娇弱,绝美白皙的脸上显着病态。
女子似乎无力的侧卧在一架紫檀木贵妃榻上,眼眸闭着,嘴唇有些苍白。
她身旁一名宫女手中端着一碗药,低声说道:“莫姑娘,该吃药了。”
宫女嘴里的莫姑娘正是莫若蝶。
她轻启唇,声音孱弱,“如容,拿下去吧!我不想喝。”
叫如容的宫女有些为难,“太医吩咐了,莫姑娘每日四副药.....”
不等宫女说完,莫若蝶睁开眼眸,面色苍白,“拿下去吧!我说不喝就不喝。”
她刚说完,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为何不喝?”
闻声,莫若蝶一阵欣喜,双眸睨向了那发声之人,苍白的脸上浮出喜色,“灏....”
说着,莫若蝶欲起身,皇甫絶灏见状,冷眸柔和了几分的睨着她,“师姐身子不好,还是别起来了。”
“奴婢见过皇上!”如容见是皇甫絶灏,立即行礼。
“把药给朕。”皇甫絶灏睨着如容说着,抬步走近莫若蝶,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从如容手里接过药碗,便命如容退下。
莫若蝶睨着皇甫絶灏,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连苍白的脸都被喜色滋润的有了血色。
她喜露于表的睨着他,孱弱的声音中夹杂着欣喜,“灏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师姐!”说着,皇甫絶灏竟亲自喂莫若蝶喝药。
他的举动令莫若蝶一怔,脸上的喜色更甚,她轻启唇,一口一口的喝下皇甫絶灏喂给她的药,那药虽苦,但她却喝出了甜味。
她一双美眸紧紧睨着皇甫絶灏,渐渐湿润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