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为首领和少主报仇了!”拖窠答应了一声后,便率领跟他一起来的骑兵,向室韦人后方走去。室韦人的士兵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全军注意!敌人马上就要杀到了!位置东北方向!摆开防御阵势,准备迎敌!”者勒别下令道。
室韦人立刻摆开了防御阵势,人人手持长枪,弯弓搭箭,准备迎敌。
在中间的便是他们的圆桶车,外围是装备较好的骑兵,阵中是辅兵及后勤人员。两翼则是骑兵队伍。
左翼是刚刚到达的,薜延陀部的拖窠和德进率领的五千骑兵。
右翼则是室韦人自己的八千精锐骑兵。他们安排在圆桶阵靠后的位置,主要是等双方短兵相接后,再杀上去,攻击敌人的侧翼,以及抄袭敌人后路。
得知敌军即将出现后,室韦人上上下下都不敢大意,连忙摆好阵势迎敌,可在焦急中等待了一个多时辰,预期中的敌人并没有出现。者勒别立刻又派斥候前去打探消息,方得知敌军在十里外正在集结,人数约莫在两万多人。
“什么?他们还有两万多人?莫非击败薜延陀部时,他们仅仅只伤亡了几千人?”者勒别听后,可是大吃一惊。这不能不让他开始重视起突厥人的战斗力了。
室韦人的三万名士兵在紧张的防御状态中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有些体力差的人都站不住,累倒在马背上休息了。他们可是中午饭都没吃,一直在紧张中站了两个时辰的。就连者勒别都在考虑,如果敌人还不出现,是不是先让士兵们啃点干粮和喝点水时,却从西南方向转来了一阵人喊马嘶声。
者勒别和室韦人的士兵向西南方向望去,只见远方出现了一道黑线,这条黑线慢慢变粗变大,并开始逐渐向室韦人的方阵推进。
“终于来了!”者勒别见到东突厥人出现后,反倒松了一口气,这样一直神经紧张地等待着,滋味更不好受。他这时看到自己的士兵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疲惫之色,就连马匹都有些累得直喷粗气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者勒别心中暗道不好。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机。
他握紧手中的马刀,对传令兵说道:“传令给拖窠,要他们这五千左翼的骑兵暂时先不动,提防敌人从背后偷袭我们。而我们的右翼骑兵依原计划包抄敌人后路,给他们来个两面夹击!”
两名传令兵立刻骑着快马跑到了左右两翼的骑兵队伍中,传达了者勒别的命令。
拖窠在听到传令兵传的话后,却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请你回报给者勒别首领,我们一定会保证完成任务,给他一个惊喜的!”
片刻之后,两股洪流接近到五十丈了,这是弓箭手的最远射程,终于可以互相射击了。
这时,只见天空中箭矢如雨点般飞来飞去。不过,由于双方都对此作了周密的防范,加上距离太远,在无数面盾牌的遮挡下,大多数飞箭都被档了下来。当然也有少部分不走运的可怜人,被正好从盾牌缝隙中穿过的箭矢射中了身体。他们很快便在惨叫声中被同伴换了下去。
相隔三十丈了!双方的士兵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面孔了。
这是弓箭手的最佳射程。空中的箭矢密度大大加强了,双方被箭矢射中的士兵渐渐增多,相对来说,处于行进中的突厥骑兵要吃亏一点。毕竟移动中的人攻击频率要低于站在原地不动的人。
相隔二十丈了!突厥人和室韦人都能听到对方士兵沉重的呼吸声和喘息声了。
“放下弓箭,将长矛和马刀拿出来!准备近战了!”双方的将领都下达了同一项命令。
两股洪流终于交汇到一起了。
“杀啊!一名突厥士兵猛地刺出一枪,枪尖从对面的盾牌缝隙中穿过。只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惨叫,一名将身体躲在盾牌后的室韦士兵缓缓从马背上栽倒在地上。
只不过,那名刚杀了一名敌军的突厥士兵也没能活多久,一支利箭从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绕过了他正前方的盾牌,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脸上……利箭正好射中他的眼睛,从后脑穿出。他哀号了一声,便也从马上栽落下来。而在他身后的战友立刻纵马踩着他的尸体继续上前,重复着举枪、刺出、挥刀、收回的动作。只不过,往往这些士兵在重复了几次砍刺动作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草地上不断增多中的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