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她柔软的娇躯。鼻端只闻到从红袖身上传来的淡淡女儿体香。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只觉世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宇文明缓缓低下了头,吻上了红袖那柔软的檀口,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深吻,都只觉身上有些燥热。
就在宇文明刚刚解开红袖衣襟的扣子时,却突然听到营外传出一阵大声喧嚣声。
宇文明吃了一惊,这才想起现在还是在军营里,可不能做得太过份,万一钻进来个士兵,看见自己和红袖这样衣衫不整,可就颜面大失了。
“师弟,貌似外边出了什么事。”红袖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连忙整理了一下纷乱的秀发,以及凌乱的衣衫。
“嗯!我们出去看看吧。今天要将民夫进行整编成军,可能出了些问题!”宇文明点了点头,方拉起红袖一起,再度走出了大帐。
大雨之中,果然又一支军队离开了大营。
不过,现在将这些人称之为军队似乎不大合适,说是民夫可能更恰当一些。
因为在宇文明和红袖看来,除了扛着战旗、手中拿着武器,穿了身盔甲外,实在看不出面前这队人马哪里有半分象军队。
只见那些穿插在人群中,应该是匆忙之间提拨起来的伙长、队正们,一个个都扯着嗓子大声叫道:“都给我跑快点,跟上你们的队伍!”
“你原来是站在哪里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叫你不要站这里,你偏要站在这里,是想挨鞭子吗?”
大雨之中,所有分发了铠甲和武器的民夫们,一个个全被从营地里赶了出来,跟着新委派的军官列队操练。
他们基本上都没有雨具,身上的衣服被雨全淋得透湿。不过就是这样,这些看上去还算精壮的汉子们,在忙碌了片刻后,还总算都站好了队形。
只不过,他们全都一个个用手抱着头,缩着脖子,心中充满了怨气。
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这些当官的发什么疯,突然宣布我们从民夫变成了士兵。而且下这么大的雨也不让我们在营内歇着,非要出来操练,这岂不是要人命吗?”
立刻就有人叫道:“他们哪是什么当官的?前两天他们才只是一名小兵,今天就一下子成了伙长甚至队正。也不知道是他们祖上烧了什么高香,提拔得这么快。我们可是民夫啊!怎么突然就要把我们征召入伍了呢?不是有这么多军队吗?”
“老兄,我可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啊!我小舅子也在军中当差,他偷偷告诉我,说昨天晚上大军主力就撤了。但我们只是民夫,所以就被留下来了!”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那我们岂不是等死吗?”
“那可不一定!听说留下来的主将是宇文明,他年纪虽轻,但却战功赫赫,深得陛下赏识。今趟他竟然被陛下封为了辽东行营元帅,总揽辽东所有军事。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啊!跟着他说不定也能有个好前程啊!”
“真的吗?那我们岂不是赚了!”
“我说你们有病啊?咱们会被留下来,肯定是不受重视之故。我看那些有关系的,昨天就跟陛下一起撤了……”
这些民夫才刚刚穿上盔甲,本来就有些忐忑不安。这样讨论一番之后,不少人心中更是慌乱。原本就已经有些混乱的队伍就更加混乱了。
众人你争我吵,乱作一团。还不时有人喊着:“别站这么挤!我旁边就是一个水坑。”
“你挡着我的视线了!”
“快让路、你堵着我了。”
这些民夫来自全国各地,山东的、河北的、江南的、荆襄的、关陇的,众多操着各地方言的民夫们混杂在一起,简直就成了一个大菜市场。
这些匆忙之间挑出来的民夫们,都是只从身体外表上看的,只要是长得高大粗壮的就选出来。所以素质和修养大多都不高。
为了便于指挥,他们也大都是按着家乡划分在一起的。这一团人都是河东的,而那一团人又都是陇西的。而一团之下,一队的人又多是来自同一个郡县的。为了安定人心,一队之中,除了队正是由将领指定的外,伙长则由本队的士兵自己推举,一般新任职的伙长,也都是所在郡县有些声望,在民夫中能够得到多数人认同的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