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进见势不妙,方连忙大声解围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商量立新主之事。如今周王已死!但大周不可一日无君。而宇文承公子是周王的堂兄,又是前朝大隋皇帝杨广的外孙,且博学多才,品德上佳,可立为新的周王,带领大家继续征战天下!”
他话音一落,一旁跟随的山东士族子弟,以及那些早被收买的官员和军官,都附和起来了。
“是啊!国不可一日无君!”
“周王是个好王爷,可他毕竟死了。对于他我们的确是要尊敬,但新君也总要立啊!”
“宇文承公子便是最合适的人选了!除了他之外,我们谁都不接受!”
听到这些人的呼喊声,长孙无垢不禁反驳道:“谁告诉你们?我家夫君已死了,他不过是遇刺受了重伤而已!”
宇文轩听到这里,便觉得是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之前也曾和宇文承关系很好,欺负宇文明;但后来见宇文明崛起之势无法抵挡,且倍受爷爷宇文述器重之后,便立刻倒戈向行,投向了这位自己一向看不起的私生子堂弟。
而如今,在得知宇文明已死之后,他便觉得跟着有山东士族支持的宇文承,才是最佳的选择。于是,他这墙头草便又倒向了宇文承。
“嘿嘿,长孙夫人就不必再演戏了!谁不知道宇文明早已遇刺身亡,当时现场那么多士兵和百姓都看到了。如今继续硬说你的夫君还活着,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宇文承嘿嘿一笑,然后继续劝说道:“所以,依我之见,几位夫人还是承认现实,与我们一道拥立新君为好!不然撕破了脸,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听着宇文承这番暗带威胁的话,又看到满屋皆是横眉冷对的闹事者。杨洛琪和长孙无垢等诸女也不禁微微向后退了几步,俏脸皆露出胆怯之意。
崔廷等人见状,更是得意,于是便上前大声吼道:“几位夫人,还请将大周的玉玺交出来!并下旨宣布宇文承公子为新的周王!掌握大周的权力!”
“那可不行!就算要立继承者,也应该立我家夫君的亲子宇文枫为新的周王才对!自古以来,都是立子不立弟,立嫡不立庶的!哪有儿子尚在,却改立堂兄为新君的道理?”李秀宁这时忍不住反驳道。
“秀宁夫人这就说得不对了!”郑浦这时站出来反唇相讥道:“如果是安稳平和的治世,当然可以立周王才出生的幼子为新君。再由几名大臣辅佐,夫人们协助,也可保国家安全。”
“可如今却是天下大乱之时,我大周北有突厥、东有杜伏威、西有李渊、南有萧铣,可谓四面受敌。一个才出生的黄口小儿,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又如何带领将士们浴血奋战呢?”郑浦咄咄逼人地说道。
“这……”李秀宁一时语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秀宁夫人出身李阀,是李渊的三女儿,夫人该不会是想让我大周由一名小儿统率,好让李渊有可乘之机吧?”卢佐更是火上浇油道。
“你血口喷人!”李秀宁一听,顿时又急又气。
当年她在父亲和夫君之间可是痛苦了很久,最后方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夫君,并和父兄决裂,随宇文明一起从太原到了辽东,舍弃了自己的亲人。正因为她牺牲了如此之多,所以,纵然李秀宁和李渊是父女关系,但周王府上上下下也从未有人怀疑过她。而卢佐竟然把这事情拿出来说,如何不让她怒火攻心。
“啪!啪!”
只听两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卢佐捂着脸上的两个红色巴掌印,顿时惨叫了起来。
“不管你是谁,敢污蔑秀宁姐,就该打!”杨洛琪这时将一双玉掌放了下来,厉声喝道:“快向秀宁姐道歉!不然你哪天被人悄悄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李秀宁是她的表姐,两女从小就在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深厚。所以,虽然红袖和长孙无垢听了卢佐的话后,也非常气愤,但却没有杨洛琪的反应这样强烈。
听着杨洛琪这颇有威胁的话,卢佐方想起杨洛琪是监察院的院长,手下有一大帮密探,其中自然有不少杀手,要取他这种不会武功的人性命。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而且,杨洛琪还是宇文承母亲南阳公主的亲妹妹,就算是宇文承最后坐上了周王的位置,估计也不敢对杨洛琪无礼的。
于是,卢佐心中衡量了半天,最后只得沮丧地上前向李秀宁躬身行了一礼道:“刚才是卢某胡言乱语了,还请王妃原谅!以后小人绝不敢再对秀宁夫人无礼了!”
这时,长孙无垢方说道:“看来,你们是一心要让宇文承当新的周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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