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烟晓忆在帮妈妈给冷家干活的时候,被大小姐冷索莲看到了,被吓的大叫一声:“你……怎么会?”
冷索莲大惊失色,频频后退,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能听到她从远方传来的最后一个声音是:丑八怪啊丑八怪……
以前冷索莲的大哥冷零夜总带一个叫宁宇灿的男孩一起过来陪冷索莲玩,而二小姐冷紫莲总是孤独的在一边看着,宁宇灿以前无意间说过一嘴,说烟晓忆长得很漂亮,于是加重了冷索莲的嫉妒心,但凡有机会,她就找茬欺负她,这样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就连以往夸过她漂亮的宁圣灿都不在正眼看她了,实在是觉得看不下去的难看。
这样很好啊,变丑了大家都离得她远远的,也不再屑于欺负她了,她反倒享受起来这样的待遇,这是以前不曾有的待遇。
除了二小姐冷紫莲,大家都离得她远远的,二小姐缺不嫌弃她的相貌丑陋,更加的鼓励她,要她不要放弃希望,好好的生活,有自信的活着,这是她唯一的欣慰,唯一的朋友,真心对待的。
虽然没有再受欺负,但是更多了一些嘲讽,那些嘲讽她全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只有二小姐冷紫莲来看她的时候,她才会彻底的敞开心扉,袒诚心事。
烟母本可以走的,逃离这个城市,逃离这个国家都是可以的,可她一个女人,又带着一个孩子,该去哪里?可以去哪里?走了日子怎么过?晓忆上学怎么办?她一个人怎么带着她,怎么给她更好的生活,怎么让她上学,上好学校?这些,都是一个单身妈妈的悲哀,只所以会一直忍受,都只是为了这个女儿,女儿是她全部的希望,所以为了给女儿一个更好的未来,读好书上好学,忍受多少的折磨她都愿意,只要烟晓忆不会步她的后尘,活出自己的精彩,就足够了。
在学校时,大家都嘲笑她这张丑陋不堪的脸蛋,反而使得她有更充足的时间去学习了,越来越发现变丑是一件好事了,妈妈说的对,人变丑了,大家都不喜欢你,不喜欢就不受伤害了,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张大友还是一如往常的喝酒,喝了酒回家不再打妈妈打女儿,而是嘲讽的骂他们母女,他不敢再动手了,显然烟母的威胁起作用了。不过看见烟晓忆这张狰狞的脸时,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烟如意,你的女儿废了!长大了就不能像你一样当狐狸勾男人了!都是你的报应啊!哈哈!”
烟如意只当没有听见他的话,跟烟晓忆一样,母女俩的性格很相像,隐忍是她们的天性。
冷先生出差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烟如意最近的日子总算是送了一口气,没有他的搔扰日子轻松了很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年,烟晓忆已经习惯了受尽嘲讽人前不露脸的生活,知道18岁的那一年,生活起了波澜……
一些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陆续从一个庄严神秘的电梯门口进入,脸上尽是严肃的表情,每一个人都戴着黑色墨镜,双手插兜,这么整齐,这么多人的齐聚,似乎有重大事情要发生。
会议室最中间的位置坐着一个年过花甲却依然精神抖索的老人,咋看一眼就不寒而栗,眼神犀利,让人不敢靠近。他身旁坐着两位长相相近的年轻人,大概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身上的黑色西装衬托的两个年轻人有无限的魅力和气场,两人嘴巴紧闭,眼神坚定,一看就是经得过大风大浪的人。
人都到齐了,老人缓缓开口:“今天,我有意见很重要的事情宣布,我年岁已高,宁氏集团的事已经无心经营,所以叫了各位来,大家一起来推选出一位总裁,这个总裁一定是大家心服口服的,但凡有一个人不同意,那他就不能担任!”
话一说完,大伙就不约而同的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两位年轻人,这个总裁的位置不是宁圣灿就是宁宇灿,两位都是宁家的少爷,但是宁圣灿是正室,他的母亲是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的宁大夫人,会长的位子也就是非他莫属了。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大家都还是不敢出声,生怕得罪了两位少爷,这两位少爷,都是不好惹的主。
终于,有人忍不住的说话了。“圣灿少爷这些年为集团做了不少事,圣灿少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由圣灿少爷当总裁,是再合适不过了!”说这话的正是宁圣灿的心腹强子,强子的话一出,别人也终于敢随声附和了,于是又有很多高级主管纷纷对宁圣灿报以希望。
宁宇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不敢显露出来,毕竟他现在的力量还是不能和大哥抗衡的,只能忍气吞声,热脸微笑的祝福:“恭喜大哥,大哥当这个总裁是名之所归!”
宁圣灿终于嘴角微微有了一些笑意,他起身,向所有人鞠了一躬,说道:“我宁圣灿,在此向各位兄弟保证,大家看的起我,我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以后必定带领大家向更加美好的生活,更加稳定的生活发展,这几年跟我为宁氏打拼的弟兄们不少,为我们宁氏集团付出了很多,今天在站在这里的同仁,我日后必定全力维护,大家信的过我,就跟我一起好好干!我一定不辜负众望!”
这些台词,似乎早已准备好,他早已胸有成足,这个总裁的位置,一定是属于他的!他向来就是这么自信的人!
宁宇灿第一个鼓了掌,然而微笑背后,尽是虚假的点头致意,随后大家都鼓起掌声,也有真心鼓掌的人,也有虚情假意之人,毕竟人不是人民币,不可能做到人人都满意的地步,而宁氏集团,更是一个尔虞我诈充满了阴谋诡计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地方生存,就必须不能显露出你的真心,付出了真心,不一定能得到回报,也许是温柔一刀,而给你那一刀的人,可能是你最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