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从哪儿听来的?”
张烟抽了抽小鼻子,满脸无辜的说道:
“那天在外头听那个郡主说的,还有就是我自个儿想的。”张烟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嘟嘴问道:
“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娘,有什么不对吗?”
张烟面上乖巧,心里却默默腹诽看过那么多狗血肥皂剧,神脑补简直就是本能啊本能,灵感如泉涌啊有木有!
柳氏眉眼含笑,斜睨着卖娇的小闺女。不对?不对大发了好么。这些东西是你一个金尊玉贵的娇娇儿能说的吗?还话本儿?柳氏凤眸微眯,笑的温柔和善:
“烟儿,谁告诉你话本儿里写的什么,嗯?”
长长上挑的尾音,突地让张烟直觉出一丝危险的味道,心中警醒,面上却仍懵懂兮兮的,毫无城府,笑嘻嘻的说道:
“二哥说的呀!”对不住了二哥,小妹我实在顶不住老娘那染了凤仙花汁的尖长指甲,反正你皮糙肉厚的,也不差这回了不是?
张烟偷偷抬眼瞅着柳氏脸色,瞧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一抹异色,便知晓她二哥有的磨了。
张烟话中半真半假,撇着头将心底那一抹小心虚踢走,她自我安慰,她二哥林柏确实给她讲话本来着,不过内容嘛——却是讲英雄侠客的。
可是,嘿嘿,这么一点儿小的误差被忽略也是正常的嘛!
柳氏瞅着张烟眯着眼睛像偷了油吃的小老鼠般得意样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是不打算拆穿。只将桌上的点心往张烟那里推了推。小儿子最近确实上蹿下跳的厉害,到了兖州还要进书院呢,静不下心来可不成!
但小闺女刚刚所提之事,柳氏觉得是个极好的现成的案例,好教导闺女些道理。
脑中千回百转,眼珠子转了几转,把将说之语在脑中过了个遍,心中打好腹稿。柳氏向后一仰,依着靠枕,身子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支着脑袋,面色含笑,教导张烟:
“你觉得那位平阳郡主怎么样?”
“呃!”张烟有些发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柳氏紧迫盯人攻势,眉头微颦,过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
“真诚,勇敢。”单蠢,没脑子。
“哼!”柳氏冷笑,满脸不屑,转眼见张烟张大眼睛凑着她,便收敛脸色,重又换上笑意,夸奖道:
“你倒是不得罪人,嘴甜的很。不过,这意思也差不多。”顿了顿,眉宇间却还是显出一丝嫌弃,继续道:“说难听的就是个没脑子的炮仗,被人当枪使了还觉得自个儿仗义的很,却不知人家把她当猴耍呢!”
您说的对极,我和您想法一致。张烟暗暗点头,给柳氏摇小旗,深觉她们母女心有灵犀,很是默契。
只听柳氏嘲讽道:“人家正主对洛世子有情,身体孱弱哀哀垂泪?人家桑家父母都不心疼,平阳郡主作甚么着急上火,上赶着为人家张目。她整日里追着洛世子跑,若不是碍着同为宗室的情面,那煞星能忍她这么久?”
“煞星?”张烟这回的真的疑惑了,一脸懵懂的喃喃道。
柳氏嗤笑一声,满脸兴味,为张烟解惑:“可不就是他喽!也是他这两年从军历练收敛不少,便是前两年,燕亲王世子洛凌渊在这京都的名号那叫一个响当当,打架砸人也是个好手,手底下跟着一帮人,为人很是义气,提起他,京都的纨绔子弟没有不服的。不过,这人虽有些混账,但有一点还是不错的……”
瞥眼瞧见张烟一脸兴致勃勃,仿佛听说书一般,柳氏不禁笑意加深,轻点额头,道:“他从不主动招惹是非,除非是有人找茬或是寻他小弟的麻烦,他才会出手教训……嗯,听说,好些被他一顿好打的对头最后倒是跟他成了兄弟,关系不错。”
点着下巴,柳氏脑中回想着关于洛凌渊的八卦信息,思量片刻,最终得出结论:“这人是个有才的。”
“哦!”张烟心中默默腹诽,这就是传说的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