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车里气氛实在诡异莫名,张烟张口结舌,脸上呆愣愣的,两人对视许久,谁也没张口说话,看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深邃如潭的黑眸,张烟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动了动嘴唇,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磕磕巴巴的寒暄道:
“真,真是巧啊!洛叔。”
说罢,张烟就懊恼的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这么没营养的废话,显得她多没文化似的,忒小白了。
靠坐车壁上的男子,身姿昂扬,此时他专注的看着张烟,闻言,眉眼间划过一丝笑意,戏谑道:
“是很巧,刚出门就看到你,咱们可真有缘分。”
狗屁的缘分!张烟真心觉得就无耻外加厚脸皮这门技能,眼前这人甩她八百条街都不止,她真是自愧不如啊!
端着一张冷厉面孔,说这么赖皮的话,世子叔真是——有才!
如今这情形,张烟自然知晓自己一行人定是被洛凌渊给制住了,她可不愿同个有妇之夫玩什么暧昧,速战速决才是正经。
想了想,侧目看去,张烟想着虽然迟了四年,但她作为晚辈还是很应该表达一下对洛叔成亲的祝福,顺便提醒一下,已婚男人就老实点儿,甭来坑她个妙龄少女了,他们真心不搭的,张烟眯着眼小脸上笑的讨好:
“那什么,虽然迟了点儿,侄女恭贺洛叔新婚大喜,祝您和洛婶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早,呃……呵呵!”
正说得起劲儿的张烟嘴里顺溜的不行,可周遭突然下降的温度及十分压迫的氛围叫张烟很识时务的及时闭上嘴巴。抬头看了眼那面无表情的黑脸,感觉到危险的张烟反射性的露出一抹谄媚笑脸。
她是想气一气这男人,可没打算将自己赔进去。真惹怒了他可不是好玩的,揪个老虎胡须也得看时机成不成,趋利避害这技能她熟的紧呢!
洛凌渊目光沉沉的盯着张烟,眼中黝黑深邃教人忍不住鸡皮疙瘩的冒了一层又一层。他心底却是气恼莫名,自从张之清一行回京起,他便数日算着路程,心心念念这小姑娘,将自个儿院子里肃了清正,为的不就是他们以后便利。
入京后,他便亲自着人暗地看着张府,打量着的寻着机会见她一见,可这家伙愣是猫在家里,不见出门,他心中难得生出焦躁心绪,等不到妹子邀约之日,而后得知小姑娘今日访友,故老早便等在门外,眼睁睁看着她进了盛府,他枯坐车中几个时辰,只等这丫头回家路上寻空一见,以解心中思念。
可这不解风情的丫头,见了他脸上毫无欢喜姿态,那见鬼了的惊讶模样便叫他暗暗存了气。然小姑娘笑容初现,甜糯娇软,就这么望着,他心中那一点儿不乐意便烟消云散,再瞧着小姑娘与他胡乱搭话,脸上讨好喜人,他心中便不自觉的柔软如蜜,只余欢喜。
可,可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叙旧软话,这气死人的丫头竟是开口将他同另一女人拉扯一块儿,还‘永结同心’,尤其小脸上那可恶笑靥,竟是该死的诚恳。一番话说得他心潮翻涌,只想恨恨将这不听话的小姑娘打一顿屁股,好教她长长记性。
四年前他便直言告知与她,此生身边妇人非她莫属。可这丫头竟是全当耳旁风,压根儿没放在心里。如今大咧咧的说起他成亲之事,毫无介怀之态,可见全未将他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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