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见过执令,见过导师。”
“哼。”
看着表现的一副老实模样的刀无极,太史侯冷哼了一声,想起如今学海萎靡的气氛,心中难掩一丝怒气,既然弦知音在,便先看他如何处置。
“无极。”
弦知音眼见太史侯自顾喝茶,便知道好友打的什么主意,只好无奈接手。
“导师,学生知道错了。”
很好,这小子认错的速度又有进步,可惜错照认,也照犯,弦知音内心实在是哭笑不得,却也委实拿他无法。
“既然知道错了,还不去向礼执令认错。”
“是。”
抱着在学海无涯和礼执令硬抗后果很严重,尤其是太学主和弦知音摆明了一副不站在自个儿这边的情况下,刀无极很理智的低头认错,不过认错么也得有点水平不是,反正弦知音在场,太史侯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学生年少气盛,受不得激,仗着读了几年圣贤书,学了几年本事,没给各位学长留面子,这是学生的错,还请执令恕罪,别和学生计较。”
认错归认错,可这错也不能全由自己担着啊,当然,能撇干净还是撇干净的好,更何况这次的事要不是那些家伙看自己年轻,想拿自己当踏脚石,也不会闹成这样,刀无极本身就不是个愿意受气的人,在上天界情况特殊也就罢了,如今在苦境,遇到不知好歹想给自己添麻烦的家伙自然是狠狠反击没商量。
可这些话一说出口,弦知音和太史侯对视了一眼,一者摇头苦笑,一者怒笑不得,年少气盛?受不得激?意思是他是被激的才去挑战众位学长;读了几年书学了几年本事?没给各位学长留面子?学海之中的学子那个不是埋首书中数十年,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进入学海进修的?被一个学了几年的小子就给全挑了,难道还要怪人家没给他们留面子?那些学子的书难道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好么,最后是认错了,可这错忍的,如果太史侯真的因为这个罚了他,传出去岂不是坐实了学子没本事导致执令为他们出头的笑话了!这叫认错?
“混账!满招损,谦受益,傲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汝是没学过么?既有如此巧思,纵使学子们有些过分之处,汝身为太学主的弟子,既有那般能为,适当的显露,些微的容忍,适宜的指点所收到的效果岂不比如今强上千百倍,难道其中的分别汝真不清楚不成!”
有些愣神的拿着太史侯一把扔过来的东西,眼光一扫,这不是自己被太学主变相罚写的一千遍自谦么?还有,太史侯这话说的很有些问题啊?
“年少气盛?受不得激?学了几年本事?没给学长们留面子?能说出这种话,难道还缺乏与之相应的手段心机?学海的学子是傲气凌人,但也不缺相应的自知之明,汝若用点心折服他们意味着什么,难道真不明白么?认错?汝倒真是认的好错,简直混账。”
太史侯本就不是真的气刀无极闹了那一出,他气的是刀无极没摆正自己的身份,没将自己当成学海无涯的继承人,更没将心思花在学海无涯上,加上当时听到的那句不想继承学海无涯才会这般生气,不说这些年与弦知音见面之时常听其挂在嘴边的弟子对其那份喜爱溢于言表之心,只说刀无极进入六部修学之后那份在学业方面的游刃有余就能让太史侯对其才能给予肯定,再加上因为挚友而对其产生的一份爱屋及乌之心,即使那小子只上了自己一次课后就没再去过礼部学堂,太史侯也没真和刀无极计较,他不是不知道学海那帮学子的心思,当时不仅不管还适当的放纵了些,一者是想看看刀无极的真正才学,二者也是想让他好好表现一番,在学海树立起威望,好为以后做打算,结果倒好,才学方面远超他的预计,威望也是树立了,可这树立的都是什么威望?恃才傲物?狂妄无礼?太史侯能不气么?
明白了太史侯怒气何来,刀无极有些尴尬的瞄了一眼此时也有些愣神的弦知音,他承认自己心中对这位礼执令产生了一丝愧疚之心,虽然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毕竟是辜负了太史侯的一片好心。
太史侯此人掌管学海礼仪刑罚,个性正直固执,重视儒门传统,作风一板一眼、不讲情面,为人自负,不容他人推翻甚至质疑其决策,如果抛开对这个人物先入为主的记忆,不可否认的是,其与弦知音哪怕最终背道而驰也依然是一世至交,两人之间深厚的友谊纵使在误会重重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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