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大哥说:“三弟,自古以来,被送来永寂山的,就都是一心想要修仙的人。我们这里的人,不过问塔外事,一生在修炼和诵读中度过。这里只要出现一个女子,就势必会扰乱人心,影响修行,早晚会弄得像百年前那场灾难一样......”
“百年前的灾难?”
苍郁不禁猜想,当时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闯了进来?她是故意的,还是误入的?她进来之后,是否被这里面男子的容貌惊艳?她后来怎么样了?出去了,还是被挖掉了舌、眼、手?一想到这里,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耳边,灰袍大哥还在继续说:“若是让她逃了,传言出去,那些个好事者,不论是出于好奇还是报复的目的,还不得将永寂的门槛踏平?到时候,山将不山,永寂不复!”豆沙袍狠狠补刀道,“是以,这个女人既不可留下,也不可完好无缺地出去,她必须付出眼睛、舌头和双手的代价!”
绿袍三弟还在试图阻止悲剧:“那样的话,她也活不成了。大哥,二哥,我们修行之人不是应当......”
“三弟,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绿袍不甘心,这毕竟是条人命,他仍旧替素昧平生的苍郁据理力争道:“修行之人,若真是心性平和,就算面对再大的**,也不会动摇;若心境摇摆不定,有罪的不该是这女子,而是动心之人自己!”
灰袍大哥竟一时语塞,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反驳。
豆沙袍呵斥道:“够了,三弟!大哥平时是怎么对你的?别跟大哥犟嘴!”
大哥只得狠狠瞪了一眼三弟说:“先关她几日,看看有没有人找上门来认领,好找出幕后指使者!”
豆沙袍问:“三弟,莫非你已经对她......?”
绿袍马上举起两根手指:“大哥,二哥,小弟向天发誓,绝对没有的事!小弟一心清修,对永尊和永寂忠心耿耿!”
“那就好,你好自为之。”
灰袍大哥发话:“那好,暂且关着。”
苍郁听到此处,稍稍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安全了。要是没有舌头眼睛和手,她宁愿死了算了。
对了,他们说的永尊是谁?不用说,一定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也就是说,这里有人的权力凌驾于灰袍之上?说不定我还有一线生机?
那个永尊会是个怎样的人呢?是一副仁慈心肠,还是坚决执行法制的铁腕统治者?这里的男人都长得这么好看,那永尊的容颜必当更胜一筹吧?不过,就算他再好看,也没我们云仙好看,哼......
苍郁虽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外表,但越云泽的外表却深得她心。有时她也会问自己,我究竟是迷他的外在,还是他的内在呢?若他没有这样一副迷人的容姿,我还会满眼桃花地为他怦然心动么?这个问题,不事到临头,尚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三人早已走远,暗室里面一片漆黑寂静,苍郁只听得到自己眨眼的声音。当外界静下来了,人也沉静下来了,这才发觉心中满是悲凉,不知自己最终是否会葬身此处。
她知道,若在此地久留,自己必定凶多吉少,必须想办法逃走。黑暗中,她想以相依剑割绳,可无论怎么加强意念运功,剑都在依然在虚元中纹丝不动,反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着这个神秘的禁足之地!
一次两次三次的尝试都失败了,胳臂被绑得生疼:“云仙对不起,我可能没法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了,我真没用......”
性命攸关时,心里最放不下的竟是这事。有点后悔将鸟笛扔掉了,否则,也许可以伺机呼唤云仙来营救——如果他不生自己的气的话。
消沉了片刻,她忽然又兴高采烈起来,因为她转念一想,不要那么悲观嘛,自己是游戏中的主角,怎会那么轻易就死翘翘呢?要死也得等到最后啊,还早着呢。而且万一是个喜剧大结局呢?万一游戏编剧一高兴,给整个“男女主角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大结局呢?这样一想,竟然“嘿嘿嘿”地偷着乐出声来了。
静候否极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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