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只剩下玄武国要去了。
观天象得到的讯息是,最后一片魔器逆天行碎片,大方向就在玄武国的木兰城附近,但给出的范围较大,只有待靠近之后,再根据驿马印的反应随机应变了。
既已有信儿,事不迟疑。越云泽和苍郁告别了白鼎和乌衣,即刻动身前往。
苍郁担心地问:“云仙,若有人偶尔抬头,看到我们两个大活人在天上飞,不会吓坏么?”
“不会。你虽然感觉不到,但其实,我们飞行的速度相当快。以凡人肉眼,根本无法看清,他们会以为,不过是阵风罢了。”
“哦,原来我竟可以飞得那么快!”苍郁惊讶极了,“哎云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说。”
“我们曾飞越很多城池、乡村的上空,看得到缕缕炊烟和各种生活气息,听得到各种嘈杂喧闹的声音。但唯独脚下这座玄武国的木兰城不同。那么大一座城池,我们从它头顶飞过,你看,下面竟然空城一般死寂,没有任何声响,连家禽都不见一只,这正常么?”
越云泽微蹙眉头,审视着下方,他恰巧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你说得对。”
“云仙,每次驿马印有所反应,我都会感觉它在发烫。这次,虽然它并未发烫,我却感到一种异样的不安。这种不寻常的不安,会不会是驿马印的另一种反应呢?”
“也未可知。且我认为,有必要去木兰城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
二人并排降落在玄武国重要的城池木兰城中。
木兰城虽不是玄武国的都城,却也是一大边防要塞,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经济繁荣。
可眼前的城中,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都见不到。
“云仙,光天化日的竟然没有人,不会是座空城吧?”
越云泽肯定地说:“不会。你看,这家屋上的茅草,分明才换过。”
苍郁细细一看,不错,那房顶的茅草中,分明还夹杂着新鲜的树叶,与长年累月暴晒过的屋顶,成色、性状完全不同。用手掀起新房顶一角,下面的旧屋顶已腐烂得不成样子。也就是说,要不是屋子漏得实在住不下去了,屋主也不会动手修葺。
是因为懒么?
不,若是懒,应该也就简单弄两下,可这糊新房顶的手艺却是精湛。靠近那户人家的大门,还分明听到里面有切菜的声音。
这说明,百姓仍在忙生活,只是都不出门而已。
可是民生为大,有何事能阻止老百姓做生意、维持生计呢?
带着满腹狐疑继续往前走,惊见许多人家门口挂着孝球,钉着门麻。若是一家两家也就罢了,这一路走过去,少说也有二十来户,门口有祭奠的痕迹,还时常能听到几声哭泣的声音。难道是同时死了很多人?
空气中笼罩着愁云。
越云泽和苍郁相视一望,心中已有了些计较。
脚下已来到城中店铺林立、本该最最繁华的地带,却不见期盼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一个人也见不到,一家开门做生意的店铺都没有,邪门儿!
自一挂着“德济堂”牌匾的闭门药店门前经过,嗅到煎药的浓重气味。
越云泽仔细嗅了一下:“闻起来,有参须的味道。参须常用以补气。”
“补气?”苍郁的眼睛转了转,“也就是说,可能很多人是病死的喽?”
越云泽点点头。
“云仙,我们绕到后面去看看!”
越云泽虽活了数万年,但其中的大半岁月,在清修中度过,数万年说过的话累计起来,还没有苍郁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说得多。人情世故是他的弱项了,凭着书本上读来的那些,兴许还不如苍郁灵转。若不动用仙力,说实话,他一时还真想不出眼下该如何,只得看着苍郁折腾。
门前绕到屋后,煎药的气味越发浓重。见药店后院门闭得严严实实,偏门上刚巧有个一指粗的小孔。
苍郁心中一喜,好奇心泛滥,立时凑了一只眼上去。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哎呀”一声,仓促退后了好几步,差点踩到越云泽的脚,但还是倒退着撞进他怀里。
“怎么?”
“对不起对不起云仙,里面的人,吓,吓,吓我一大跳。”
越云泽想,苍郁跟着自己走南闯北,要说也见得不少了,很少见她吓成这样。他等不到亲自从那洞眼查看,早已用透视功通过薄薄一层门,看到了院内的情况。
只见一位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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