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太失败才被整啊!
周惠林气个半死,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个来服徭役的,工钱都没有,你能扣他工钱还是把他赶回家啊?不用服役,他能乐死好吗!
不过经此一事,云雁回也肯定了自己绝对没有过于小心,庞太师定然是要趁包拯没回京,好好布置一番,所以在到处想办法。
云雁回虽然不能保证其他关节没问题,但是开封府里,是一定任何东西都不能少的。
如此一想,云雁回更是将贝贝也从大相国寺接来了,夜里放在书房前,好与双宜轮值。
侍卫亲军虽然是官家的心腹,然而看过周惠林之后,云雁回不太信任他们的质量,还是自己给力一点的好。
……
开封府被严守五六日,上下挡了数次明里暗里的算计,抓了也有一屋子的人,终于迎回了包拯。
由于回来时天晚,包拯直接宿在了大相国寺,次日早晨进宫面圣,当朝叙述了自己查赈的经过,人证物证齐全,无可挑剔,连庞太师当面也只能请罪,说自己教子无方。
仁宗将包拯夸了一番,御口赏下许多财物。
包拯伏在殿上,却是从一堆“五爪蟒袍”“攒珠宝带”之类的赏赐中,听到一个画风极不对的,那就是“特许开封府公厨酿酒权”。
包拯不是贪杯之人,听了赏赐只觉得莫名其妙,又不能爬起来问官家为啥。
到了下朝,包拯与交好的同僚寒暄过后,就在庞太师一系怨恨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自回了开封府。
包拯往那厅内走,还未进门,便听到公孙策的声音:“……拿铁打个熨斗形状的,上面皆是垂珠圆头钉,用时拿炭烧红了,烫在犯人身上,便是落红点点又不伤筋骨,我起了个名儿叫‘杏花雨’,正是取自这个场景”。
而后是云雁回不寒而栗的声音:“先生,你们这些读书人心好歹毒啊。”
包拯哈哈大笑,走了进去,“好刑法,好刑法,可命人监作了用。”
厅内诸官吏纷纷拜见少尹,迎他回府。
云雁回心底道,果然啊,包拯和公孙策都是如此,包拯当初第一次丢官,就是用刑弄死了犯人导致,公孙策这杏花雨不提,御铡也是他想出来的。大概正是如此,恶人才这么害怕他们吧。
包拯那边则细问过,方知云雁回是在告诉公孙策这几日抓了些居心不轨的贼人,但是嘴都很紧,撬不开,用大刑又怕熬不过去,公孙策这才说了个刑具。
“便是撬开,又有何用呢。”包拯说了一句,倒也不在意,且谢过大家这些日子用心看家了。
通判忙说不敢,又将官家来过,还有侍卫亲军来看守的事情说了。
包拯不禁感念皇恩,又说:“今日朝会,官家还赏了我些东西,有一样我觉得十分稀奇。”
众人忙睁大眼竖起耳朵,不知是何样的珍宝。
包拯纳闷地道:“说来也不是赐我的,而是赐开封府公厨……酿酒权。”
云雁回;“………………”
除了云雁回,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公孙策也摸着后脑,一头雾水,“我们府里虽有蔬果,却没种粮食,也不可能似酒家一般开门卖酒。这有了酿酒权,难道只是叫我们耗费些钱粮酿酒犒劳属下们?这有何用啊,我们还不如去买酒呢,谁会酿酒啊……”
他说到这句话时,突然就住了嘴,然后看向云雁回。
公孙策这么一看,所有人也都咂摸了下滋味,回过神来,看向云雁回。
云雁回不由后退了一步,暗道公孙怎么如此精明,尴尬地笑了笑,“这,这回可真算奉旨酿酒了……”
“若说府里有谁可能会酿酒,只有雁哥儿了。”包拯看着云雁回,“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被包公盯着,云雁回哪还能胡说八道,只得老老实实将官家撞破他私自酿葡萄酒,而且并不需要酒曲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自己的不敬之事。
众人:“……”
饶是如此,大家也纷纷无语了。
公孙策啧啧道:“雁哥儿,你可明白现在情况了?”
云雁回想了想,“官家无非是两个用意,其一给咱们开封府一个小福利,容咱们自己酿酒,这得省了多少钱啊。其二,就是嘴馋想喝咱的葡萄酒了……”
公孙策笑着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哎,开个玩笑,”云雁回吐了下舌头,“我早就把酿造方法细细写下来了,那日官家不是直接走了嘛,我也没机会上交给国家呀,不过到时咱们开封葡萄酿出坛时,便可一并进献入宫中了。”
包拯点点头,又失笑,“我有心夸你办事稳妥,但是……”
公孙策接道:“但是你惹起事好似比办事还要厉害。”
云雁回讪讪笑了一下,“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在场的人听得这话,看了看包拯,俱是大笑起来,连包拯自己也无奈地笑了。
等人都散去之后,云雁回留了下来,和包拯打听他路上的遭遇。
包拯便将自己在陈州所遇到的事给云雁回说了一遍,这次有赖江湖义士展昭相助许多。
云雁回正是想打听这个,除了包拯、公孙策,展昭和白玉堂的知名度也特别高,尤其这展昭是开封府七毛预定(雾),云雁回自然关系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云雁回:“少尹,这展义士,难道没有和你一起回开封府吗?”
“他回老家去了,并未来开封府。”包拯说着,忽然紧盯着云雁回问道,“说起来,你与展昭到底是何干系?上次提起展昭时,你就十分失态了!”
上次还是包拯也在大相国寺时了,云雁回为确认自己身处的世界,提及展昭,当时的确十分失态。正因如此,包拯那时也没有追问。
现下包拯突然开口问及,云雁回没防备,脑子迅速转了几下,“我——我是展昭全国后援会东京分会的会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