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方才在万妖城的幻景,年夕倍感不可思议,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令他分外怀念,仿佛所有事都发生在昨天。
幸与不幸,年夕不懂如何对比,小年兽自幼跟随父母身边,一家人幸福快乐,谁知后来却遭遇了种种不幸。而年夕不记得自己的爹娘是谁,他只记得自己小时候,跟在山神身边过得苦兮兮穷兮兮,但那段童年岁月却是非常的安稳。
他不知道他和小年兽到底谁比较惨,或许他俩有些过往都十分可怜,可又有太多事是幸运的。
霄峥在前面走着,年夕就在后面紧紧跟着,如今的今古镇不太平,必须步步留神,稍有不注意,黑气立刻铺天盖地而来。
年夕一边走,一边想,他心里有一个疑惑没解开,他和霄峥刚才到底是进去了易定的宅院,还是没有进去。
他明明记得他和霄峥来到院子里,霄峥告诉他,易定这些年一直住在这儿。年夕见到了易定从前的家,以及易定与蚺以往的生活。然后,当年夕见到小年兽被黑气抓走,黑门关闭,幻景消失的那一刻,年夕没站在易定的宅院内,而是站在大门外。
年夕苦恼地挠挠头,或许他应该问问霄峥,霄峥究竟是开门了,还是没开门。年夕表示一时间思考的事情太多,他有点考虑不过来,但是不管幻景也好,真实也罢,年夕由衷感叹,尚未成为妖王的霄峥也格外吸引视线,美貌无比。
年夕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哪儿,仅能默默地跟着霄峥的步速,幸亏霄峥走的不快,年夕跟随无压力。可由于年夕始终保持在霄峥身侧稍后的位置,以至于年夕不能看见霄峥若有所思的表情。
霄峥不经意间轻轻地皱了皱眉,年夕的记忆依旧挣脱不开束缚,霄峥不确定,是年夕将自身的回忆尘封的密不透风,还是另外一道干扰年夕的妖力始终未曾减弱,依旧影响着年夕的思绪。
年夕的记忆没能恢复,妖力回归更是遥遥无期,偏偏霄峥与蚺多次沟通失败,无法得到蚺的相助。所以霄峥才不得以答应了神秘人的要求,同意来世的易定和王蚺前往今古镇,可惜,不如意之事比比皆是,玄武觉醒之路十分坎坷。
自从易定与王蚺前脚踏入今古镇,邪灵后脚也进入今古镇内,他意图在前世,赶在玄武觉醒之前,无声无息地抹灭自己将来的强敌。
神秘人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他放邪灵过来,计划趁此机会揪出邪灵的同伙。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打算,霄峥不是太确定哪一个能够率先达成。让霄峥暂时安心的是,年夕目前的情况比较稳定,霄峥可以走一步试一步。
现在相对麻烦的难题是邪灵。神秘人本意是调查邪灵的相关事宜,奈何陈轩宇的同伙身份至今没有着落,一切持续猜测中。
霄峥不由苦恼,他不能让神秘人再给前世的妖界增加负担,他理解来世妖界面临诸多困境,需要尽快除掉邪灵。可霄峥也希望尽快将邪灵丢回来世,别再留在前世。
陈轩宇多停留一刻,前世的危机就增加几分。
霄峥走着走着,冷不丁停下了脚步。他明显感觉到,今古镇内的气息改变了。黑色的邪灵力量在迅速减弱,冰蓝色的蚺的妖力也随之快速减弱,然而,之前那一道微弱的金光,那一股属于易定的灵力,一瞬间爆发了。
不仅是霄峥,年夕也觉察到了气息陡变,他下意识抬头望向天空,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地笑了。
笼罩在今古镇上空的阴云生生被金光撕裂,云层后方透出的光芒温暖人心,阴霾在金光中消失不见。
没有了乌云,没有充满寒意的冷风,也没有遍布地面的黑色脚印,那些依附邪灵的黑气敌不过金光的暖意,顷刻间飘散无踪。
年夕再明白不过,光是能够驱散黑暗的。当光明降临的时刻,黑暗将惶恐的躲去角落。他伸出手,金光仿若阳光般,照在手心暖暖的,它扫去了年夕心底的阴沉,让他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竹园内,金光环绕,充沛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自易定的心底涌出,眨眼遍布全身。陈轩宇被这样的夺目金光刺得睁不开眼,他抬手挡了挡,往后退了小步,咬牙切齿:“可恶,不应该是这样。”
他痛恨玄武的光芒,一直都这么深深的痛恨着,玄武的存在让他时时刻刻不得安心。
陈轩宇讨厌玄武的灵力,这种力量令他浑身难受,身体痛得似乎要崩裂而亡。邪灵均感到了压力,那些隐在黑烟中的无数细小邪念更是无处藏身,它们无法抵挡光亮的袭来,很快化为乌有。
易定站在光芒的正中,他揽着王蚺,瞪着陈轩宇。王蚺受伤了,伤势严重。
之前,陈轩宇追赶至竹园时,易定尚无灵力还手,仅有王蚺独自面对,陈轩宇免不了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嘲笑觉醒的王蚺一番:“该说你可笑还是可怜,认不出自己身边的恋人,信誓旦旦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说实话,我其实非常想再听你说一次,你要嫁给我。”
“你给我闭嘴。”王蚺吼道,他被陈轩宇激怒了,相当暴躁。
陈轩宇有意在竹园将王蚺和易定一并除掉,他下手很重,又快又狠。王蚺护着易定小心躲闪,有些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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