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溪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几近正午,墨黑的及地窗帘将窗外灿烂的阳光堵截的一丝不漏。
洛溪下楼,竟然看见男人还在,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报纸,走近过去,视线不经意落在趴在男人裤腿边的一只小奶狗身上。
“咦?谁家的小狗?”洛溪惊讶出声。
“你家的。”景墨灏对着报纸泠然道。
“……”
洛溪走下楼,将奶白色的一团毛茸茸的肉球抱在怀里。
“景墨灏,这是你买来的?”
男人瞥了她一样,伸手一个发力将她扯进怀里,自己继续翻看报纸,“简卿弄回来的,让你散心玩。”
“这是什么狗啊?”
这么小,连哪是脑袋和哪是脖子都分不出来!
“西伯利亚引进的品种。”男人随口道。
也许只是西伯利亚大街上捡的田园小土狗……
“哦,好可爱啊!”
洛溪管它什么品种,反正是很萌。
男人眼皮轻跳。
这女人就是好糊弄,说什么信什么。
“它好软啊,你快抱抱它。”洛溪抱着小家伙,心都要融化了。
“我这不是抱着呢?”男人挑眉。
“它在我怀里呢!”
洛溪指了指自己手里。
“你在我怀里!”男人神色饱足。
“哦,好吧。”
怎么感觉他们三个像俄罗斯套娃?!
“它有名字吗?”洛溪对着小狗问景墨灏。
“洛溪,是不是你哪天闲着无聊了还要草坪上把每一棵草都取个名字?”男人拧着眉头质问道。
“……那倒不至于,不过给你的每一根头发起个名字倒是有可能……”洛溪摸着手里的毛球嘟囔着,
景墨灏伸出手指掰过她的小脸看向自己,“洛溪,你是说我的头发还不如草多?”
“……”
难道不是吗?
他跟草也要较劲?
洛溪才不要看着他这张傲娇的臭脸,转过头继续揉捏着手里的毛团,
“人家家里的小狗都有名字,不然以后怎么叫它呢!它这么可爱叫个什么好呢...”
洛溪咬着下唇翻着白眼苦思冥想。
男人抬腿将她在腿上颠了颠,“一边儿想去,我去热饭。”
“哦,对,叫沫沫好不好?”
男人起身的动作一滞,“洛溪,你再说一遍?!”
墨墨?他竟然跟一只狗重名?
为什么不叫洛洛,溪溪?
更别扭,这会让他感觉自己每天都在日狗……
“怎么了,你看他白如飞沫,软如泡沫,就叫沫沫。”洛溪很认真地解释着名字的含义。
“不行!”景墨灏毫不留情地反对。
洛溪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反而更加放肆道,“那……要不叫浩浩?景小灏?景小沫?”
“洛溪!你想死?”
“我不管,它现在就叫沫沫。”
男人看她难道笑得这么欢心,不想跟她吵,黑着脸进了厨房。
她不是喜欢动物?
家里养个宠物这女人是不是就不乱跑了?
洛溪揉揉小奶狗的头顶,沫沫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缝,眼睛黑亮亮的,水糯糯的,小嘴微扬,不时吧唧吧唧地流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