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景墨灏短短几秒里,已经让自己适应了这样的冷流乱窜,不甚在意。
简卿给他包扎好,景墨灏接手将自己的袖口重新展开下来,在手腕系上标致的袖口,完美无缺地遮住扎眼的纱布。
简卿舒了口气,端起茶杯灌了口茶水解渴,茶水已经凉掉也不甚在意。
他搁下茶杯,起身朝楼上的房门环视着,“灏,你说我住哪间?”
景墨灏转眼乜了他一眼,挑眉道,“你真要住这儿?”
“我看上去很像是在开玩笑?”简卿摊了摊手。
“没地方。”景墨灏落下搭起的长腿起身就要往外走。
他要是在这儿挡着他,自己就真别想看见洛溪了!
简卿急忙赶过去横起一只胳膊挡在他面前,“灏,这你就不够意思了,你这别墅这么大,房间这么多,要是连你这儿都没地住,我岂不是要流落街头了!”
景墨灏侧脸瞥着他,哼道,“哦?难道你不是一直住大街上?”
“……”
自己堂堂君子,一表人才,头发清爽,两袖清香,哪里看起来像住在大街上?
简卿默默为自己伸冤,但为了他好,还是好声好气地劝道,“灏,就这几天,你也不想让洛溪落下后遗症不是?”
景墨灏身影一顿。
所有的道理在他这里都比不过洛溪两个字有分量。
男人黑如曜石的深眸酝酿着万千暗芒,转眼看向他,“几天?”
“……说不好。”
“说不好就在这跟我胡扯?”
“5天。”简卿果断给了期限,要是再晚一秒,他一定会把自己赶出去。
“三天。”景墨灏像是再讨价,却没给简卿还价的机会,直接迈步往外走去。
“哎,那我住哪?”
“自己找,找不到就跟它住!”男人伸手指了指准备跟他出去的沫沫。
沫沫感觉自己被点名受罚了,瞬间刹车。
简卿默默低头瞅了眼也正抬头看着自己沫沫,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嫌弃之意。
靠!他还没嫌弃住狗窝,这家伙还敢嫌弃自己?
再次抬眼,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简卿无奈地摇了摇头,踹了脚滚来滚去的沫沫,上楼去找房间。
晚上,景墨灏没有回景瑞豪庭。
整个房间如无人居住般沉寂,只有沫沫在睡梦中偶尔发出的几声呜咽。
…………
第二天中午,景墨灏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景瑞豪庭的门口,男人在沙发上坐下,拾起桌上最新一期的报纸翻看两眼,目光却时不时地看向楼上紧闭的房门。
秒针如计算着一年的时间那样漫长地滑动,让男人根本没办法安定下来。
他丢下报纸起身踏上楼梯,没走两步却又骤然停顿,两手落在身侧,紧握成拳。
…………
楼上房间里。
洛溪在一片寂静中醒来。
她试探着挪动了下双手,发现手上令人无比心寒胆寒的手铐已经不见,虽然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但依旧咬着牙将身子撑起,坐了起来。
看见简卿正坐在一边安静地削着一只苹果,神情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