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光芒万丈,你的位高权重,都不及你面对我的无理取闹。
因为她知道,他爱闹情绪只是因为他渴望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故意说反话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那些别扭又违心的嫌弃,都是说不出口的喜欢。
上一秒还红着脸的争吵,下一面就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好。
你这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爱的傻瓜,我怎么会奢求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
我分明在那么多个瞬间感受到你向我敞开的真心,却对你视而不见。
我真的好无知,好残忍...
可我也好庆幸,我等到了你说的那句“我爱你”。
那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
即使我的身边现在没有你...
洛溪紧紧抱住奖杯,将它冰凉的质感融合进自己的体温之中...
只是奖杯棱角的坚硬将手心硌得生疼,洛溪生怕自己手心伤痕的后遗症再度发作,她是坚决不允许这座奖杯再在自己手里破碎一次的,指腹摩挲了几下,还是放回到书橱里。
几经留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
书房里面景墨灏的气息太过浓重,留给自己的爱意太过浓烈,刺得她双目生生的疼,看到任何一样东西都会哭的不成人形,像个傻子。
直到现在小腹都因为抽泣开始不由抽搐,她不可以这样放任自己对他的贪恋,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竭尽全力替他保住这个孩子。
洛溪双手撑了撑后腰,勉强让自己站直一些,这样故作坚强的姿态,也不知道是在做给谁看,就这样将这里所有戳人心窝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封锁在这间书房,除非那个男人回来,否则,她绝不会再进来半步。
推开主卧的门,馨香迎面而来,将洛溪刚刚强撑起来的坚强再度柔软。
洛溪上前两步,却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再度氤氲了视线。
这是她和景墨灏共枕而眠的房间,他们的大床是他们无数次谈话发生的地方。
而此刻,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具熊将他们宽敞的双人床占据了一大半。
就是那只她在玩具店哀求了很久,他也没有给她买回来的毛绒熊。
她记得他当时说,他的女人只许摸他,不可以摸别的。
现在没有他了,他便把这只熊带回来代替她...
他一定是知道,没有他在她身边,她的心会变得空落落一片,没有依靠的归宿...
为了她,一向对自己的床铺要求甚为苛刻的景墨灏,竟然允许这只大熊入住他的位置,并且允许自己把一只玩具当做是他,抱着它入睡。
爱上一个人,就甘心卑微至此...
洛溪走过去,将大熊紧紧抱进怀里,就好像是那个宽厚的肩膀,还一身冷气的坐在自己面前。
床头一束鲜活的太阳花修剪的错落有致。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眼前这束太阳花的配色与上一次摆在这里的那一束是一模一样的。
当时她对他说,她再也不喜欢花了。
因为,她以为,再也不会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