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感叹号吧,不然按照他以往的惯例,自己无缘无故说出陆成的名字,他肯定不是这个表情,也肯定不是一个“嗯”字就能解决的,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这个男人的幼稚程度,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这么说,陆成真的是他救出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救陆成呢?
他们不是一直不对付么?
洛溪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百思不得其所.
温惜芩看着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个不听,整个脑袋都要大了。
她现在那都不能去,在这个跟猪圈一样的小房间里待着本来就够烦了,现在还要被她一圈一圈地绕。
温惜芩烦得要死,直接躺在小床里面,闭上眼睛假寐。
眼不见为净。
只听洛溪哀叹一声,一屁股盘腿坐在了地上。
温惜芩双眼拉开一条缝,瞥了洛溪一眼,“你犯什么病啊?”
洛溪不鸟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温惜芩干脆也不跟她搭话,自己睡了过去。
洛溪想了半天,最后只想到一个理由,可以说服自己。
那就是陆成是设计器械方面的鬼才,景墨灏觉得他可以跟在岑延的手下,帮助户部完成一些精密设备的研制,然后应用在他的反击之战上。
但是景沐烈时认识陆成的,疤陆成带进来,未必也太冒险了些...
难道是陆成手里有景沐烈的什么把柄,可以将景沐烈一举击倒?
如果是这样的话,陆成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曙光就要出现了?
洛溪想到这里,腾地一声从地上一蹦三尺高,又抓紧时间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小东西,还好,没被自己甩掉。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消息,也没有任何的指令,让洛溪一度怀疑陆成给自己的戴上的这个东西是不是已经被自己玩坏了。
自己每天也没什么要跟景墨灏报备的,每次给他送饭,都给他在盘子上留一个小爱心。
男人却每次都十分矜持地给她回一个“嗯”。
看着洛溪来拿盘子时瘪下的小嘴,景墨灏总会在心里暗自好笑一下,并且,乐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洛溪什么图案都没给他留下,男人知道,这个臭丫头生气了。
于是,洛溪如愿以偿地在第二天取餐盘,得到了男人亲手制作的一枚爱心。
洛溪没忍住,忽地笑了,却抓紧时间憋了回去,以最快的速度出门,奔回自己的小屋,在温惜芩几近鄙夷的眼神中,笑得春光满面。
而被她丢在密室里的男人,也面朝地面,轻轻抿起唇,笑得冰雪初融。
终于有一天,洛溪耳边终于传来几声声响。
“溪溪,听得到吗?”
是陆成的声音。
洛溪认出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溪溪,现在说话方便吗?不方便的话你不用开口,只听我说就可以。”陆成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一间密闭的房间中,声音有些空荡的回音。
洛溪又是“嗯”了一声,陆成便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