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里也显得格外的清晰,“你跟楚惜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在美国,从来没问过你,你到底是为什么爱那么个女人爱得要死要活。”
风行差点被烟呛着了。
墨时谦看他一眼,清清凉凉的道,“不是说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今天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是不能提?”
风行手指夹着正在燃的烟,“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要死要活了?”
“我只有两只。”
风行,“……”
池欢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怎么就被他收了?
用力的抽了口烟冷静下,风行才轻描淡写的开腔,“不就是见色起意,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那是老子的初恋,犯点蠢犯点贱怎么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怪胎,一把年纪才破一处?”
墨时谦看着明明灭灭的烟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见色起意么?
楚惜的确有让男人见色起意的资本。
池欢当然更有。
风行眯着眼睛瞧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正看着落地窗外的灯火世界出神,这才发现这男人并不是来“关心”他的。
吐了个烟圈,才嗤笑着道,“你还真的跟她吵架了?”他摸了摸下巴,道,“英雄救美,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你们唱的是这是哪出?”
墨时谦淡淡道,“没有。”
没有吵架,虽然她哭得厉害。
池欢其实不常哭,至少他在她身边当保镖的那几年里,很少见她哭。
跟他在一起后,次数倒是多了。
这就是爱情中的女人吗?
他侧首,将视线从玻璃外转而看向风行,嗓音有些低哑,“她说她爱上我了。”
风行,“……稀奇?”
墨时谦薄唇吐出两个似乎没什么意义的词,“是么。”
“她爱上你,你还有另外的打算?”
另外的打算?
什么打算。
结婚?她不肯嫁。
难道分手?
似乎也没有必要。
维持现状么,她好像很伤心。
…………
墨时谦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
他原本以为池欢已经睡着了,避免吵到她睡觉,他拿了睡袍在隔壁的次卧简单的淋浴,然后才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回床上。
女人柔软的身上睡在比较中间的位置,侧身躺着,青丝铺枕,发香萦绕。
他想起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和红红的眼睛,还是靠了过去,手指轻轻的拨开她的发,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但在微弱的月光下,隐约能看到她睫毛上沾染的泪水。
手指刮了刮她娇嫩的脸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才准备躺回去。
但随着他躺下的动作,女人的身体自动的靠入到他的怀里,埋首在他的胸膛。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道,“怎么还没睡?”
她在他的怀里抬起脸,只是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她声音闷闷哑哑的,“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