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不喜欢的意思是,如果不去医院不会死不会残,那就没有必要去的意思。”
“……”
温薏看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她不知道说什么,且心里又有梗,于是站起来道,“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她来这一趟好像来的莫名其妙。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毫无理由。
“薏儿,”男人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看他,表情很明显,等待他的后文。
他薄唇牵出浅淡的弧度,浓墨清晰的深眸盯着她,低声清晰陈述,“你该知道,来这一趟,我更不可能放过你了,嗯?”
“你是想告诉我,我来错了吗?”
“没有,因为你不来,我也不会放过你。”
“……”
温薏望着他,看了良久。
仍然是墨时琛的脸,虽然有那么些苍白跟虚弱,但眼底是他惯有的从容跟势在必得,像是被他盯上的东西就绝无逃脱的可能。
她弯了弯唇,道,“墨时琛,有一句特别俗的话,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想得到我,就养好身体来追我,我对着个病秧子可真的是提不起兴趣,我现在生怕你磕着碰着,真是烦死了,又怕你还没养好的伤被我随便一推又病危了——虽然枪是你自己放的,被我推也是你活该。”
墨时琛眉梢高高挑起,脸上像是换了一副神色,“你准我追你了?”
“……”
“我不准你就不追了?”
男人唇角的弧度深深,“我追不追是我的事,你肯不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薏呼吸一窒,这男人真是永远有给点阳光他马上就能灿烂起来的本事,她就稍微的松了一点点缝隙,他马上要给你拉开一大道口子。
她这番说辞,正常人的理解跟重点应该是——让他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作。
她抿唇,扳着脸道,“那你自己养身体,我走了。”
“薏儿。”
“……”
“姓沈的快出院了,你不要理他。”
“……”
怎么说她跟沈愈的关系都比跟他好吧,这男人真是,多大脸?
墨时琛跟着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
温薏下意识的道,“不用了,我开车过来的,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沈愈那个恐怖袭击事件我没继续跟进了,他人还没出院,我也不放心让你这么晚自己回去,乖,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让司机送,宝贝儿,像你说的,这才是成熟的选择。”
“……”
他用她的话来堵她,她还真的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说辞。
算了,自己开车还是司机送,对她而言没什么很大的区别,随便吧。
墨时琛的身体的确比上午高烧的时候好了点,但也就只是相比较而言,他现在体力不支,不过是强撑着尽量用正常的姿态面对她——
男人的自尊很诡谲,他自己开枪造出来的重伤,他亲手挖开的伤口,她怎么着急心疼愧疚他都心安理得的受着,一旦非出自他自己之手,反倒是下意识的扮演起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