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四周全是山呐,唯一的出路就只有一条沿河的山路。
这山还不是小山,而是连绵起伏的大山连小山。
围山寨的人善猎,可不管打了多少年猎的老猎人也没人敢进深山。
传闻这深山老林里,除了有狮子、老虎等猛兽外,更多的是那些逃命在山中的恶匪。
谁要是跑去哪了,十有八、九就没命了。
否则当年庄大牛的爹,凭着他那本事,怎么可能在山中失踪?
张长山估摸着,当年这庄老婆子逼着他要给自己小女儿出十两银子置办嫁妆,他恐怕也不也去内山铤而走险吧?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
可要走大路,柳湖镇离临山镇却有一天的马车程,再到乡下去寻人,哪有这么容易?
这就是张长山无法在桑月说出来路后,去那地方证实的原因。
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几口酒一下肚,加上两口子对他的恭敬以及桑月按着记忆中所说的村子里的事,张长山心中那怀疑虽然没有全部退去,但是也渐渐少了不少。
他拿起碗又喝了一口酒:“大牛媳妇,要说起寨子里的人,那还真如你所说,大多数啊都是人心好的。不是我吹牛,天底下数千数万个寨子,虽然我们寨子里的人好占不得头一位,但是也不比别人寨子里的人心差…”
“那是那是,我们围山寨有村长叔当村长,谁还能胡来不成?”
世人没有哪一个不喜欢被人捧,听了这话张长山浑身轻飘飘的:“既然你不想回了娘家,那就在这里跟大牛好好过日子吧,他可是个不错的小子。大牛啊,你是个脑子活的人,以后要是有好的发财路子,可别忘记拉扯村子里人一把。
大牛,叔问你个事,听说你今年棉花种得不错。咋这寨子里良田少,可山地还是挺多的,要是能让大伙都学会这手艺,日子总能好过起来啊。”
原来今日村长亲自上门的最终的目的是这个?顿时桑月明白了,只是谁知道这棉花的事呢?
庄大牛一听立即应承:“长山叔,这一点您只管放心,今年我也是初次种,虽然种得不怎么好,可只要大伙乐意,明年我一定教教大家。”
下午的时候自己弟妹看到桑月背了一大篓棉花回家了,自己老娘在嘀咕着说什么大牛看似老实,骨子里挺狡猾,说什么他偷偷摸摸的自己种好东西,却不与他说。
张长山知道山下棉花的价格,一斤好棉二十几文比肉还贵,寨子里好多人家都用蒲絮与干草过冬,只有冬袄上才会买上几斤落脚棉。
自己家里日子自然过得不错,可听说自己弟妹说他家的棉化可是白得像天上的云,就是熬出的猪油都没那么好看,顿时张长山还真是动心了。
见庄大牛说得如此大方实在,张长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叔就知道你这样实诚,不过你也算是个胆大的人,这棉花可难高产。行,有你这句话,叔就有话回别人的话了。来,咱们不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喝酒!”
现在才说是鸡毛蒜皮的事?
可刚才你却连酒也不喝,先说这些个鸡毛蒜皮?
亲们:收费不是作者的权力,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