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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就听奶奶说过,女人的一生有两次投胎的机会。
一次是出生,如果投胎投得了,有一个爱她宠她又不会忘记好好教育她的父母,那么她的人生前半段一定会幸福如意。
第二次是嫁人,一个女人嫁得好与不好,完全与她的幸福紧紧相连。
不管是哪个时代,女人有一个好的父母、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最终还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都是幸福的必要条件。
而庄大花,既没有好的父母,又被一个自私恶毒的老婆子纂在手心里,最后还有一个人渣丈夫,才十六岁的她就成了一个苦掉渣的女子了!
不过她看庄大姑心里难过,桑月便劝说:“大姑,其实这事要怪还真得怪大花自己,她自己不听好人言,自当是吃亏在眼前了,再说谁又能管得了谁的一生?这人啊,要想活得好一些,就得自己硬气。
说她老实是好听,要我说她也真是太没用了,管不住银子就算了,可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那就是太逊了。这谁能天天保护得她呢?如果是我,谁要敢欺负我,明的我打不过你好吧?恶狼也总有打盹的时候,揪着机会我打他个半死!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咱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不成?”
这一翻慷慨激昂的鸣不平,倒让庄大姑乐了:“就是!要说我就怎么这么喜欢你呢?大姑我呀就是欣赏你这个性子!人不能心太狠毒,可是太过老实那就是自己不给自己活路!等大花回家了,我们都劝劝她吧。”
如狼窝一样的婆家、如蛇一个恶毒的丈夫,这样的家她还能回得去么?
特别是她那个男人,竟然让她回娘家拿银子给他娶小妾?
她桑月要是遇上这样的人渣,看她不打死他!
“大姑,你对大花的事有什么想法?难道再叫她回去不成?”
庄大姑摇摇头:“回去?回去就只有被打死了!但是,这事我们也不能替大花作主,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唉,等她回来,看她自己怎么想吧。”
桑月知道庄大姑说得在理,这话说得实在,要是这庄大花本人立不起来,这娘家人再强硬又能如何?
之所以庄大牛对这柳家人也无可奈何,恐怕与这庄大花自己太过软弱有关。
傍晚扎好茅棚后,大伙又一块动手把这茅棚顶用油布盖了,直至太阳落了山才收工。
桑月要留下他们吃晚饭,可庄大牛不在家,几人都拒绝了。
庄大姑出门时回头说:“晚上我过来陪你,今日大牛是回不来了。”
庄大牛这院子独居一处,虽然离得左邻右舍并不远,可也不是与左右几家院院相连。
桑月本想说让庄大姑不要来了,可转念又一想:“大姑,那你早点过来吧,你把大黄带去,一会让它陪你过来。”
庄大姑乐呵呵的说:“不用不用,这会你们一大两小在家,还是留它在家吧。这条路大姑走了几十年,可不害怕。要是天太黑了,我让明儿与枝儿送过来。”
既然这么说,桑月也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