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地外,其余的地方都是悬空的。
有了计划,自然要好好的进行。
第二日等村长来了后,桑月与庄大牛一起,搓了条长草绳,开始丈量起那荒地来。
看到村长,桑月心情很复杂。
“村长好,辛苦你了。”
张长山看桑月如此礼貌,他笑呵呵的说:“哪有什么辛苦,大牛能盖起新屋子,叔我高兴呐。”
有求于人的桑月立即一脸狗腿似的讨好:“村长把大牛当亲侄子看,桑月真的好感动。世上当爹娘的人都有时会偏心,可您这个当叔的却把他当亲人,大牛真是好福气。”
说起这些,张长山有点骄傲:“这算什么?我小时候家里穷,一年吃不上三回肉,可大牛的爹只要打着猎物了,从来不少我一碗,我对大牛这点算不得什么!”
“谁说的?那是村长您记情呐,大牛可说了,这些年要不是您诸方照顾他,他哪能把弟弟妹妹都养大?这记情的人可并不多。想我娘,当年嫁给我爹的时候是他三翻五次求上门,我外祖家为了让我娘能过上好日子,给她置办了十亩良田当嫁妆,我爹当时还发誓说一辈子都会对我娘好。
可是呢?才几年啊,我娘生我后身体不好,我爹表面上对她嘘寒问暖,可却在她死后不到六个月抬了新人进门不说,新人进门一个月就生了新儿子了!生了新儿子也就算了,竟然为了我后娘带进门的拖油瓶,任她们母女害了我…”
这些天由于桑月脑子里全是这身碟牌之事,倒是多多少少的又记起了桑月儿一些事。
可能是这十亩嫁妆田在桑月儿脑子里记忆比较深,所以她能想起来。
村长已经上回就听说了桑月的后娘要卖了她的事,此时再一听心中越来越没底了:“桑月,你真的还不敢回去么?”
桑月摇摇头:“我要是回去了,恐怕又会落得再卖的下场了!”
“那你阿爷阿奶呢,他们就不管管?”
阿爷阿奶?
桑月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的记忆,鬼才知道这阿爷阿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唉,村长叔,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分了家的儿子老人哪管得过来啊?再说,我阿爷因为执意娶这后娘进门,又才七个月生了孩子,他们认定我爹丢了他们的面,早对我们不管不顾了。”
确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分了家的儿子,谁又能真的管得了呢?
“可是,你那后娘要卖掉你,他们也不管?”
果然还是对她不够信任啊?
桑月表情更难过了:“村长叔不会知道,一个女人有本事把一个有媳妇的男人勾引到手,她能让人知道她想卖了我么?她明面上是要给我放亲,暗底里却是要把我给卖了,要不是同村的一位婶子知道了这个消息,我还傻傻的在家等着帮她数银子呢。”
天下最毒妇人心!
自己那个媳妇,如果说是自己娘亲太过厉害了,她也不可能被蹉跎死,甚至他的骨肉他都没见过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