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不就是做个饭么,能辛苦到哪去?”
庄大牛眼中的真诚能溺死人,他轻轻的摇摇头:“媳妇,我长到二十五岁,这院子里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这种热闹非那种热闹,这一种是包含着一份浓浓友情的热闹。
庄大牛这话虽然说得很真心,可听着却让人心酸。
桑月知道庄大牛的爹是失踪了,连衣服都没找回一件,当然做不了白事。
而他娘就找到一双鞋子,而且当时家里穷得鸟毛都没一根,更不可能做什么白事。
庄二牛在新屋子里成的亲,庄大花在老屋里出的嫁,这个破棚子里连白事都没办过一趟,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跑这么多人来。
看到这样的庄大牛,桑月心里突然变得酸酸的,他一见到自己的时候心记着的就是想生娃,一定是他感觉到太孤单了吧?
作为一个在懂事年纪才被人收养的孤儿,桑月自然明白家的意义。
不想扫庄大牛的兴,桑月抱着他亲了一口:“那就赶紧打猎去,大伙儿还等着吃我烧的野味呢。”
桑月刚一放手,庄大牛哪里肯依,迅速拉过桑月在怀里就是一大口:“媳妇,我想吃你!等屋子建好了,你让我好好弄一回,好不好?”
毕竟不是老夫老妻,这直果果的话让桑月恼羞了,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色胚!种猪!还不赶紧去打猎,晚上没有肉菜,我把你这头大蛮牛红烧给大伙吃了!”
后山洞里还有不少的野味呢,哪里就没得肉菜吃了?
只是小媳妇这虎虎生气的模样惹得庄大牛心里呵呵直笑,他只要一看到桑月这又气又羞的模样,心里就像开了花儿一样,闻言赶紧跑了:“媳妇,今日我一定多打几只好东西回来。”
桑月撇了撇嘴心道:你以为这猎物是你家养的呢,想打多少打多少?
有庄大姑在,桑月就轻松多了。
庄大花毕竟身体很弱,虽然她也帮桑月不少,可与庄大姑就无法比拟了。
早饭大伙是在自家吃的,于是巳时初庄大姑作主弄了点白菜煎了些素菜饼子,又打了一锅素菜蛋汤,给每一个挖地基的人分上一份。
虽然庄大姑的手艺在做这些小吃上比不上桑月,可是用的是猪肉煎得饼子,一个个吃得口角流油,干劲十足。
就在大伙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人迅速跑来了:“大牛、大牛,你家福顺被人打了!”
庄三牛被人打了?
这声音喊得极大,在挖土的一群人都听清了。
当有人看庄大牛挑着一担野物进门时,顿时有人暗笑:这人来得还正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大牛回来了他就来报信了?
听到自己堂弟被人打了,庄大牛心中并不奇怪。
只是他不知道他被打得怎样了,是不是受到了一点教训,希望他以后再也不敢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