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就两兄弟,家里除了黄梦溪外就没有女人。
看在同乡的面子上,桑月跟着庄大牛一块去了。
只是两人才进沐家院子,除了听到黄梦溪痛苦的叫喊外,沐四的怒吼也传了出来:“阿光婶子都说了,她这是动了胎气呢,你还管她做什么?谁知道她怀了什么人的野种,她已经从家里跑出去这么久,与多少男人睡过了都不知道呢!”
“四弟,她已经这样了,要是不管她会死的。”沐大木纳的声音里听得出,他也是无奈。
“我不管,她要死就死好了,反正又不是我们沐家弄死她的,是她自己作贱自己,死也也活该!你要是再用我们打猎的银子去救她,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沐大头痛的看着自己这像怒狮子一样的弟弟,劝解着:“四弟,等她好了点,我再送她走好不好?”
看来沐四对黄梦溪的厌恶,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厌恶。
这暴怒的声音更猛了:“不行!反正我是不与这种自甘下贱的东西住一屋了!你哪不好?自买她进山后,有好的先留给她吃,每天不用她干活,甚至她作为一个女人家务都不用做,可她呢?不是跑就是傻,她根本就是个无心的女人,竟然怀着个野种跑回家来,别让她沾污了家里的地,你赶紧把她送走!”
只是黄梦溪怀孕二字,还是把桑月给吓着了:她怀了谁的孩子啊?为毛这么不小心?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沐四几乎是跳起来了:“大牛哥、大牛嫂子,你们来凭凭理,我们应该不应该救她?她肚子是个野种不说,她又是这个样子,真要生个野种在我们家,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看着躺在一张旧土炕上大约痛晕了的黄梦溪,身下竟然一片通红。
桑月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她害怕了:“大牛,快给她看看,是不是滑胎了。”
庄大牛虽然也没见过妇人滑胎之事,可他毕竟懂些医术,一看这模样立即说:“沐大哥,你去把阿光婶子叫来,她年纪大经历多,我们都是男人,恐怕不太方便。”
正在这时,兔子的阿奶——阿光婶子端着热水进来了:“大牛,菜花应该是滑胎了。你们让开些,桑月也站一边去,你还是个没生过孩子的小媳妇,这里让我来给她洗洗。沐大,你赶紧去找辆木车,得把她送镇上去,否则得出人命。”
阿光婶子是个能干的妇人,桑月可不是那种迷信之人,见她这么好,她也立即上前来帮忙:“沐大哥、沐四兄弟,大牛的医术可看不了这些,赶紧听婶子的话去借辆木车来吧。万一出了事,你们会心里不安的。
到了这一步,沐四知道真要不救那会被人说东道西,再不心甘情愿,毕竟是条人命,他也没再阻止了。
等沐大借来木车时,桑月与阿光婶子已给把半近昏迷的黄梦溪整理清爽了,就在阿光婶子去倒水时,她一把抓住了桑月:“救我,救我…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报答你!”
听到这话,桑月的震惊比听到黄梦溪傻了时还要反应大!
虽然希望黄梦溪是真傻,省得她给自己带来不利。
可真的见死不救,桑月还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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