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荒而逃的三个妇人,众人‘哈哈’大笑:“去吧去吧,庄婶子可是个能耐人,她有你们这样的亲戚真不奇怪啊。”
有人看着庄大花脸色发白,顿时安慰着:“大花,别怕啊,你与柳家没关系了,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张大娘上前来抱住她:“傻孩子,婶子们说得对,你已经是庄大花,而不是柳庄氏了,不用怕啊。”
对于庄大花的胆小,桑月有点无奈:“大花,你怕她们做什么呢?以前她们是长辈,你当儿媳妇的不敢与她斗还情有可原,如今你已是自由身,你凭什么怕她?我可告诉你,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要是越怕,她们就越来事。
我与你说,你可得听着,以后不管在什么时候遇到她们,你都不必害怕。打不过没关系,世人言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她们敢欺负你,只管打了回去!既然她们不想让你好过,打死一个算一个!”
这话一出,有人乐了:“桑月啊,要是他们娶到你这样的儿媳妇,那才叫好命呢!”
张大娘一听有人调侃桑月,笑着瞪了大家一眼:“他们老柳家有这福气么?就大花这么好的孩子,他们都留不住,还想娶个桑月这么有福气的孩子,恐怕他们老柳家受不住!”
一场热闹在众人嘻笑中落幕,仿佛刚才大伙不过来看了一场戏罢了,谁也没人放在心上。
只有田寡妇脸黑得不行,她花了这么多心思请了自己娘家嫂子说动这柳家泼妇来闹事,竟然是如此没用?
却说蔡氏捂着个脸进了庄家老屋,一进门就哭得震天地动:“大姑啊,您可得给我讨个公道啊,那个野女人竟然不尊长辈,动手不打人啊,您看看我家脸啊…我没脸活了啊,这回去要是让光生几个看到,还不心疼死我这个当娘的啊…”
庄老婆子一看侄媳妇被打成这样,顿时脸一黑:“我说阿堂媳妇,你跑那去做什么?”
“呜呜呜…大姑啊,你说我还能去做什么?我只要一想到大花这死丫头竟然与光生和离,一想到这我就挖心肝呐!她嫁进老柳家两年了,一只蛋都没生过,可我老柳家也没说她半句不是,她倒好,仗着有个泼妇大嫂,竟然要挟让光生答应与她和离,白白损失了我柳家二十三两银子呐,我就是想问问,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蔡氏在屋里边哭边骂边威胁,说要去找自己的几个儿子几个侄子来要个说法,庄老爷子的脸顿时像暴风雨的前奏…
庄老三这些日子因为脚痛而未出门,可不代表他就忘记了桑月打他的事,于是在一边怂恿着,让自己这个表嫂找几个表侄好好教训桑月一番。
庄二叔一家三口坐在院中木墩上一言不发,庄二花终于忍不住了,轻声与庄二婶说:“娘,这个表伯娘真不要脸,她把大花姐折磨得半死,还说大花姐没良心。”
庄二婶一听急忙捂住了自己女子的嘴,自从女儿被婆婆打得半死以后,她真怕女儿的话让自己婆婆听到了,又找她出气。
庄二叔轻“叹”一声:“走吧,地里的薯藤可以去收回来了,要不然冬天一到猪就没得吃了。”
家里的活,如今除了他们夫妻之外,就只有那个成天没二句话的妯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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