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自己小弟竟然说要把他给卖了,代替她被卖?
这怎么行,小弟是自己家里唯一的男儿,是爹唯一的后代!
马大妮跪在地上眼光冷绝的看着庄老婆子:“庄家阿奶,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份,但请您老高抬贵手别逼我大表哥了。您要的银子我们代大表哥给您,但请您宽恕一段日子可不可以?”
宽恕一段日子?
我呗!
就你们这几个穷酸货,别说宽恕一段日子,就算宽恕个十年八载,你们赚得来么?
我宽恕了你们,那我的孙媳妇什么时候才能进门?
庄老婆子气得双眼一抬,大手一扬:“我呸!哪来的野种,你有本事给出银子来,还会跑到这里来讨食?死丫头,滚一边去,这是我老庄家的事,与你们这些个赔钱货无关!滚滚滚!”
看着这地上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还有小么儿那一番要卖了自己的话,桑月心底里抽抽的痛。
她上前抱起他,朝庄大牛飘了个眼神才说:“大花,去拿条棉巾来给小么儿擦脸,这么脏,我都有点不喜欢他了。”
大表嫂嫌他太脏,不喜欢他了?
桑月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句开玩笑的话,却让小么儿怕上了她。
温柔的看着自己媳妇给小表弟擦脸的动作,庄大牛上前牵起了马家姐妹,看着她们哭得通红的双眼,心中一阵叹息:当年他们三兄妹也如这三个小表弟妹一样被亲人逼得无路可走吧?
庄大牛知道马家婆婆比自己这阿奶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姨母子四人逃出门来,除了点衣物被褥之外,几乎是身无分文。
今日他如果真要让她们走了,不是落得大妮二妮被卖的下场,就是母子几个饿破庙的下场。
想到此庄大牛深深的呼了口气,他双眼无情的看着庄老婆子问:“阿奶,二十两银子你知道我拿不出来,你再闹也没有用。假如我一次性给你十两银子,你能否保证十年之内不再向我要敬老钱?”
十两银子只管十年?
那她不是还赚了两年么?
十两就十两,这死东西既养闲人又造屋子,恐怕身上也确实拿不出多少银子来了。
她真要犟着,那个张长山又帮着他,恐怕到时真的只有二两了!
思量之后,庄老婆子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指着庄大牛骂:“你这个黑心肝、遭雷劈的东西,明明有银子竟然非到这一步才给,这是割你的肉喝你的血啊?赶紧把银子拿来,还在啰嗦什么?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对于这个阿奶,庄大牛多年前就不存感情了,他淡淡的说:“我没有这个银子,可是我不给你不走,毕竟这天冷了,让你一把年纪坐在地上讨孝敬钱是小辈的不是。
今日大家都在,村长也在,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能保证十年之内你不会找任何借口找我要银子么?如果你答应,我就给。”
庄老婆子正张口说答应,桑月却接了话:“口说无凭,立字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