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的厅子都比较大,一般都要打上六桌大桌。
庄大牛家这屋子相对小了些,可是以桑月估计也有四十个平方左右。
烘香菇的火盆摆在一边,空出了孩子们玩练的地方。
孩子们先在地板上有模有样的练着拳脚,后来大的教小的认字了一会,再后来小的玩积木大的看书。
张大娘也坐在地板上,看着慢慢干了起来的香菇,边喝茶边笑:“我可从来都不知道这菇子得烤起来才香,以前山上摘来的也就那么往竹垫子一扔。有时候没注意着,就晒黑了。”
庄大姑也高兴的说:“再有两三天,我家的也就要出了。不用天天送新鲜的就好办了,这样就算是下雨雪也不怕它怕了。”
几人正说得开心时,陈二郎站在门口:“嫂子,不知大牛可在家?”
陈二郎自搬过来后时常来庄家买香菇木耳当菜,因他家那过份好看的娘子,所以他与别人交往很少。
桑月是想,他可能是不想寨子里那些个粗汉子天天盯着他媳妇看。
见他进来,桑月走了出来:“陈兄弟来了?大牛去大虎家了,两人说准备这两日去一回山中,你找他有事?”
本来桑月是极不愿意让庄大牛进山,山里下了雪天气又冷,而且缺了食的野兽更是凶狠。
可庄大牛因为自己这三姨一家在家中养着,他又觉得目前家中赚的银子那是桑月的,所以心里一直不得意着,思量着去山中打猎。
这个季节其实不是什么打猎的好季节,一来天太冷手脚都伸不开,二来动物缺食会变得更凶猛。可他一定要去,桑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也就随着他了。
听闻桑月说庄大牛去了张家,陈二郎礼貌的说了声就走了。
陈二郎一走,庄大姑神秘的拉过两人:“听说昨日出了一件事,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张大娘好奇的问:“啥事?又是你们庄家那老屋的事?”
庄大姑摇摇头:“才不是呢,是那刘田氏昨日好似被刘三柱打了,她那小闺女吓得跑到大路上来哭,说她娘要被打死了。”
“啥?刘三柱又犯病了?”
庄大姑瞪了桑月一眼:“他那也不叫病,一个男人搂着个媳妇用不上,他能不发狂么?”
桑月一顿白眼朝天:“那刘大叔为何还非得给他娶个媳妇进去,他这当亲爹的想活生生的折磨亲儿子呀?刘三柱不是他爹亲生的吧?”
庄大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胡思乱想什么?我听说昨日那刘三柱发狂,是那田氏朝刘二柱抛媚眼呢!”
“啊”
“这怎么可能?”
张大娘也乐了:“啥叫可能不可能,只要那刘三柱说是,那就是!刘三柱自小被他娘惯坏了,那可是一个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有人上天给他摘下来主!再加上传闻,他不起疑心才古怪呢!”
女人八挂心重,一说起那可恶的刘田氏,庄大姑与张大娘都连声说: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乱抛媚眼,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庄大姑更是生气:“哼,我看这日子还早着呢!竟然还嫌弃沐大,我看她哭的日子!”
哭又如何?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桑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