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郎有心结识两人,为的也是能保证在这寨子里不被人排挤。
晚饭很丰盛,四盆一汤,香味扑鼻。
红烧野猪肉、火烤野兔肉、香煎土豆饼、冬瓜炖大骨、野鸡炖蘑菇…
饭分成两桌,孩子们一桌放在李桂花那炕上,由她与大花带着孩子们一块吃。
桑月睡的这炕上,被子被高高的叠起,一张方桌子放在炕上,这种不同于北方的那真正的火炕,被烧热没有热得让人难受,倒也暖乎乎的。
炕上垫了一张大草垫,这是这山寨里冬天在炕上待客的常用物,类似于现代的一次性桌布,不过它是多次性的桌垫罢了。
这是张大炕,农村里孩子多,孩子们小的时候或者冬天的时候,孩子们都跟着父母一块睡,自然没有大炕就睡不下这么多人。
张大虎与沐四、陈家夫妇加上桑月与庄大牛共六人,围在桌边倒也不算很拥挤,庄大牛给几个男人碗里倒上了烧酒,刚要给桑月与花青倒甜酒的时候,陈二郎却发了话:“给青儿也倒上点烧酒吧,这天气冷。”
庄大牛觉得有道理,于是给花青倒上半碗烧酒时,便也要给桑月倒。
可桑月拦住了他:“我喝不了这么烈的酒,否则只要喝下三口去就得醉死了。”
喝三口也许会有点酒意,怎么也不可能醉死,陈二郎看了看碗中清辙如水的酒心道:这庄夫人看来真不会喝酒呢。
只是当他喝第一口酒时,陈二郎的眼光在庄大牛与桑月的身上来回扫视:“大牛兄弟,这酒可也是你师父从山外带来的好酒?”
庄大牛自然说:“正是,师父说这酒极烈,只有大冬天喝才行,这不我就一直留着。”
陈二郎也不多说:“还有没?要是有,能不能卖点给我?”
闻言庄大牛看看桑月,见她示意便道:“有是有一点,不知陈兄弟要几斤?”
陈二郎素来就是个观言察色的行家,仿佛没看到庄大牛与桑月传眼神的模样:“不管多少银子一斤,你能给我多少都行。”
这两日在山中庄大牛自是知道这陈二郎义气,见他喜欢这酒便言:“这酒我师父言为私人酿制,非一般人买不到。正是因为我师父人情好,上回买了几十斤回来,目前大约还有二十斤的样子。这酒闻听合一斤二百个大钱的成本,兄弟你要就给你十斤如何?”
二百个大钱一斤,并不是完全保本,但是赚头不多,毕竟这是头锅酒,份量少得可怜。
陈二郎闻听双眼发亮,端起酒杯:“大牛兄弟,陈二在此先行谢过了!”
张家这半年来日子虽然有了大进步,可耐不住家中有个药罐子以及外祖家的拖累,虽然手里有点银子加上明年还得修屋子,这银子就不敢乱用了。
张大虎兄弟一听一斤酒要二百个大钱,心中顿时一哆嗦:这十斤酒就是二两银子,穷人家一年的油盐钱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啊?果然,这陈兄弟就是个大方之人!
而且,是个有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