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说。”
听着陈方生在感叹:“大牛啊,我还真怀疑你爹与你大姑二姑不是你阿爷的种,他们的性子可与那一家人太不一样了。你才是你爹的种,你家那弟弟…”
说起庄二牛,人人眼里都是鄙视与不屑。
贾梅花去镇上治病回来了,庄二牛是又哭又跪又求,说他的亲大哥情愿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却不愿意相帮一把他这亲弟弟,让庄大牛硬是再给了他三两银子才罢休。
现在整个寨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这庄二牛夫妇,只是毕竟事不关他们,而无人提起罢了。
可陈方生不同,这事虽然与他无关,可他就是心疼这个庄大牛这个汉子,所以他总是为他抱个不平。
兄弟为自己不平,庄大牛也只能笑笑,不乐意又能如何呢?
谁叫他爹娘给他生了个这样的弟弟?
这时丁细崽开了口:“大牛,下山的时候你给了二两,这一下又要走了三两,他以后总不好意思再来要了吧?”
闻言陈方生扑噗一笑:“不好意思?他会知道这两个字,那才古怪呢。”
这话一出,众人一片讪然…
下雪天没事做,桑月边听他们聊天,边织袜子。
只是桑月发现自己织的远远没有大花与大妮织得好,她这个师傅干脆放弃让她们去发挥。
闲着实在太无聊,想起前几天买回来的新棉线,桑月把二妮抓了过来两人绕起了线。
金宝、银宝带着小么儿在坑上翻跟斗,三人笑得嘻嘻哈哈…小么儿时不时的纠正这个纠正那个,金宝银宝虽然说得不是太顺溜,可也是叽叽喳喳的在说着什么。
二妮听着两兄弟说话很有意思,便说:“大表嫂,你说金宝银宝啥时候能正常说话呢?”
像金宝与银宝这个年龄,要是平常孩子已经溜得很了。
可两兄弟开言迟,就算是有小韵的精神力所影响,受到后来又回山的影响,说话虽然能表达出他们的意思,可与正常的孩子还是差了不少。
桑月笑笑:“等他们与人交流久了,自然就会说了,二妮有空多去教教他们。”
马二妮的性子比较活泼开朗,比马大妮的性子要随和,闻言她极高兴的答应了。
绕好了三大团线,桑月准备动手织件线衣试试,于是起身出了门。
“方生哥,这个我不能收。”
听到李桂花的声音,桑月怔了怔停住了脚步。
“桂花妹子,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也要过年了,给孩子添双鞋吧。”
“真不行,这怎么能收?我手上有银子,我外甥一个月给了三百工钱不说,而且衣物都是他们置办的,平常还给零七八碎的花用,所以真的用不着。”
见她一再推辞陈方生的声音似乎有点低沉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其实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上回你帮我做了两双鞋我都没谢你,这算是我的一点谢意。我知道我家穷,对你不敢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