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大娘缓缓叙述,桑月理了理归纳了一下,李家之所以当时兄弟都没有嚷着分家,总结有三:
一来秀才有禀米、免徭役、免纳税。
二来大娘的爹还在镇上当夫子,一个月有二两银子的修束。
三来不分家一家人的田地都不交税、而且名声好听,秀才家的女儿也好找门当户对的人家。
后来李家兄弟非要分家不可,那是因为李秀才已经病得快死了,不仅没有了收入而且还得花钱吃药,于是这家分得也迅速。
这些年来,张家日子不好过,张大娘也不能帮扶家中多少,所以那些个堂兄弟也不可能看得起她。
而今年她们一家又是修屋子、又是娶媳妇、又是厚礼回家,于是这堂兄弟家自然眼红了。
据说正月初二回娘家那日,张大娘的两个堂嫂拉着她的手,几乎一天都没放,旁敲侧击的问她家发财的原因。
得知是靠上山打猎发了家后,便一个个的开口诉起数来。
天下最毒女人心,桑月本来觉得这句话太有偏见了。
可此时,她觉得古人的话,确实是有一定的根据。
桑月眯了眯眼:“大娘是说,大虎的大堂舅家如今最看重的是在镇上读书的三儿子了?”
张大娘不知道她问这话何意,但是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嗯,老三李归今年才十七岁,去岁已中了秀才。听说书读得不错,夫子让他明年参加乡试,说他是肯定是个中举的料。
而我二伯家的大儿子家,两个儿子都不中用,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她们家最指望的就是我那十五岁的小侄女李湘莲了。那姑娘长得相貌上佳,我那二堂嫂又以小家碧玉的标准来教养,指望着她嫁进镇上的好人家,能给娘家帮助呢。”
要让仇人伤心,那就得毁了他们心中是重要的东西,就好比打蛇就要打七寸才能打死它!
桑月转脸看着诸葛铭:“如果你能帮我把这两个毁了,我给你十粒刚才的药丸。”
顿时傲娇小少爷双眼一亮:“一言为定!”
“桑月…”
“大嫂…”
“月儿…”
桑月看了看一脸激动的三人:“虽然这药很值钱,就算我手上也没几粒了,可是让有用的东西给有用的人,这就是药的使命!大娘待大牛如亲生儿子,待我更是无二心,大花又嫁进了张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感激的话,更不用觉得欠了人情。我的人生理想很渺小,只希望我的家人健康平安、我的仇人不得好报!”
这语言朴实无华,却震撼了诸葛家几兄妹的心。
诸葛荀重新打量着桑月,再一次肯定,自己的二伯眼光比任何人都强。
张二虎的毒全解没几日,张大娘的娘家弟弟却来了:“姐,家里出大事了。”
张大娘看着自己这个唯一却又软弱的弟弟淡淡的问:“出啥大事了?出了大事,你咋还跑我这来?”
张三虎在家,看到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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