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失态,他抽了抽嘴角:“娘,碗筷给我,我来摆桌椅。”
见儿子终于四了神了,沈氏总算松了口气:“诚儿,酒在屋内桌上你也拿出来,一会好好陪你妹夫喝一杯。”
妹夫?
听到这两字,沈秋诚的心里恨不得庄大牛马上就消失,而且是记远都回不来的那种消失。
可是他知道,自己这‘妹妹’,心中只有那个妹夫。
而他,永远是她从小到大的‘秋诚哥’。
虽然不满足于做哥哥,可是相比于那大半年再也看不到那身影的情形,沈秋诚知道有哥哥做总比什么也没得做要好。
如果他只能做个‘哥哥’,那他就做个好哥哥吧,一个能让她有依靠而不是依靠她的‘哥哥’!
可沈秋诚不知道,生命中注定的东西,是如何也无法挣脱的东西。
当有朝一日,桑月叫着他‘二哥’时,沈秋诚的心比此时不知复杂了多少倍!
四月底的柳湖镇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这里的春天比前世的江南来得迟些,阵阵春风吹来、杨柳轻轻摇摆,天色尚早的傍晚一家人坐在树下吃饭、聊着天,桑月觉得是一种享受。
一心做黄瓜冷盘的桑月没有发现沈秋诚的失态,心中坦荡的她,更是没有去看沈秋诚的眼神。
沈秋诚因为上学且洒量有限,沈氏的美酒他喝了两碗就有醉意了,桑月便也不让庄大牛喝了。
为了招待他们两口子,沈氏准备得很丰盛。
六菜一汤两冷盘的菜在四个人饭饱酒足后,还余下一半。
见沈秋诚趴在桌上就要睡了,桑月立即起身告辞。
沈氏见儿子这样,自是也不挽留。
不过她没办法讨厌桑月,因为她就是根本讨厌不了她。
沈氏起身送两人到门外,脸露歉意:“月儿,有空再来坐坐。”
桑月甜甜的答应了,因为她对温婉娴淑把自己当女儿一样来看的沈氏根本就没办法不喜欢。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阵晚风吹来,桑月浑身舒畅。
庄大牛一阵饭几乎没讲上十句话,虽然今日沈家的饭菜很丰盛,可是对着一个对自己小媳妇虎视耽耽的男人,他根本吃不下。
本想把沈秋诚灌醉,哪知小媳妇却不准,此时庄大牛心中的郁闷充满了胸口。
看着眼前享受着晚风的桑月,庄大牛眼光暗了暗:“月儿,今晚天气好,我陪你在河边转转消消食?”
吃得有点过多,又见这会天色未黑,田间甚至还有未收工的村民。
桑月点点头:“嗯,那我们去那河边的路上走走,今天吃得太饱了。”
这话一出庄大牛心中嫉妒了:他都吃不下,可小媳妇却说吃太多?
下回再也不去沈家吃饭了,那沈秋诚的眼光都想吞了他媳妇,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小媳妇的‘哥哥’情面上,今晚他不醉死他,他就不是庄大牛!
不行,就算是‘哥哥’,他也得想个办法让他断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