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来不能在女儿家过年呢。”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老太太叫她什么事,桑月心里打起了鼓:“婶子,您说腊梅她阿奶叫我去,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裘氏也不知道原由,只得据实说了:“桑月,我家婆让我来叫你时,我也问她找你何事。可是她说让我别多问,把你找去就是了。”
果然是村长老娘啊,这说话就是一个专断!
桑月一听心里更没底了,这老太太是村长亲娘啊,素来又是个弄不拎清又爱摆谱的老太太,她与她没来往啊,怎么就找上她了呢?
在一些俗事上桑月是个不爱动脑子的人,既然打听不到张家老太太叫她的目的,干脆也就懒得去想了。
反正一会到,她自然会说。
于是她又与张裘氏聊起孩子来:“婶子,小根子与我二姑家的钱磊是同桌,我可听磊哥儿说了,他下半年进步可大呢。看来张阿奶去管顾一些,这效果还是不错呀。”
一说起两个儿子张裘氏就笑得合不上嘴:“是啊,两孩子都听他阿奶的话,这回我婆婆去山下时间住得久了些,孩子也有人管束了。你不知道,我那大姑姐啊可是个宠孩子的好大姑啊。”
张家婆子之所以要去山上管顾孩子,桑月觉得这一点上这老太太倒是门儿清:她就两个孙子,知道不管好就后继无人了!
张裘氏对自己婆婆的行为倒也赞成,特别是苏翠莲走后,老人家似乎突然醒悟了很多,总是唠叨着要管紧一点孩子。
她还生怕孩子的大姑放松了对他们的教育,老太太这下半年竟然亲自下山督管了。
两人边说边聊不一会就到了村长家,如今村长管着几个蘑菇棚,成天都不在家,桑月自然就进了张裘氏家。
一看到桑月进来,张老太太焕发了无比的热情:“大牛媳妇,来来,来这边坐。”
她越是热情,桑月心里越虚。
这个老婆子让她有一种:大灰狼哄小红帽的感觉。
张阿奶的屋子里烧是炕,一进门就一股暖气迎面而来,抖落了桑月一身寒气。
本不想与她太过亲近,只是这老婆子从未过有的客气让桑月不得不上了炕,等她坐定张裘氏就端上了茶水与果子。
“大牛媳妇,来,吃吃这你大姑家做的油果子,这东西据说是从外面传来的手艺。”
油果子类似于现代的兰花根,看来是菜油炸的,闻起来挺香,吃起来也挺脆。
桑月端着笑着称赞:“大姑家就是好,竟然有这好东西吃。”
“呵呵,你大姑她呀,看我老婆子好零食都咬不烂了,就特意让她家蔡婆子给炸了这些给我当零嘴呢。其实啊,我年纪大了,啥也吃不下啰。”
老人家越说自己老,说明她越不服老。
再说桑月可是在社会上混了十来年的人,哪能不清楚老人的心态,她这是在等着人夸她年轻呢!
既然以后两家还要来往,自然她也不能由着自己撒脾气。
于是桑月忍着性子接了话:“阿奶可别这么说,您才多大啊?特别是您这模样,外人初看您一眼啊,肯定认为您不会超过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