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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一餐中饭从十二点吃到了下午三点。
男人喝了酒就话就特别多,大青叔大着舌头拉着村长的手:“长山老弟,你年纪也不算大,有合适的今年娶个进门吧?你看啊,这家里还得有女人才像个家啊。大牛没成亲前,谁家来他这里吃过饭喝过酒?可自他娶了媳妇后,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啊就时常在他这里打转了。”
陈方生的堂兄陈林生也接过话头:“大青这话没错,长山兄弟,咱们这把年纪的人了,只图个安宁对不?找个过日子的女人,这日子才能过得红火。在人前我们敬您是村长,可是在酒桌上我们都把您当亲兄弟,千万莫怪我们多嘴。”
这帮兄弟相交也不是一年两年,都是一块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而他自小也是穷苦孩子长大,哪来的什么怪罪呢?
再者,兄弟们还不是在为他打算么?
只是别人不知道,他张长山是怕了啊!
怕了女人不贤惠、怕了亲娘太难缠!
张长山不能说什么,只是笑呵呵的看着大家,由着大家来劝。
“桑月啊,你叔他还没吃好么?”
一看小腊梅扶着张家阿奶来了,桑月有种无奈的感觉:“张阿奶您来了?快进来喝杯茶。叔他们吃好了呢,在厅子里烤火聊天,您老进来坐。”
见桑月出来接她,张阿奶趁势却拉住了她的手:“不坐了不坐了,阿奶是来与你们夫妻说,今晚你们一大家子都去我那吃晚饭,你大姑二姑一家都来。”
叫他们一大家子吃新年饭,有这规矩么?
村长虽然与他们交好,可是那是小辈对长辈的尊敬。
就算要还礼,也只要叫大牛不就行了么?
而这老太太竟然还说要叫上大姑二姑这两家?
桑月不知道这老太太想干什么,但她觉得不合适便推辞了:“张阿奶,您这么客气那就叫大牛来,我家客人人多就不来了。”
“那怎么行?”张老婆子闻言一急:“那可不行,这菜都准备好了,你长明婶已经在做饭了,你们不全去这饭菜不是可惜了么?桑月啊,你是不是还在生阿奶的气啊?阿奶我啊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有的时候说话都不经脑子呢,你就别与老婆子一般见识了啊。”
她这么一说,桑月更不愿意去了:“张阿奶,您哪里老?月儿看您是越来越年轻呢。家里客人多,真个儿去不了了,害您老破费了。”
张老婆子一听这话心中真是恼怒了,要不是为着目标,她老早甩脾气了:“桑月啊,你这么说阿奶我的脸就没地方放了,我家吃你家多少啊,阿奶可不是个没数的人。客人都一块去,你要再推辞就是看不起阿奶了!”
这请客还有求请的么?
桑月性子快磨光了,正想找话说进好在村长出来了:“娘,今晚说好了在大青哥家吃晚饭呢,大牛一家到我们家还是过几天吧。”
过几天,要是过几天他们母女去了镇上,她还请什么饭?
顿时张阿奶脸色拉了下来:“那可不行,要去你们几个男人去,桑月带着孩子与她姑一家就去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