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盼着能出些乐子,出些新鲜事,能供人饭后茶点多些话题。
天云都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阴暗的地牢,血迹斑斑,有些已凝固腥臭。外头红通通的光辉却是一点也落不进这里头,完全阻断成了两个世界。
聂生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一个类似十字架的木条上。
他衣衫敞开,裸露在外的肌肤是完好的,满是一道道锋利的伤痕。
聂生喘着粗气,目光盯着一步步走近的女人,眼中的情绪复杂无比,似是困兽一般的愤怒又夹杂着无比的怨恨和丝丝的困惑。
“聂生,你可还好?”
一句问候的话语,在这情境下是如此嘲讽。
聂生脑海中浮现了几日前的回忆。
当时自己因为被李昕昕婉言拒绝,心情很是低落,便独自来到学院的后山饮酒。
天龙学院的后山荒废已久,草木横生,甚至有些荒草已经长成了人高,这般荒凉之地,不会有人会来这里。
聂生才刚开始喝,便听到有脚步声,心中很是诧异,下意识得便隐了身形,藏在茂密的草丛之中。
“你的控蛊术可有保障?”左秋棠的声音是有些疑惑。
下一秒传来熟悉的声音,却让聂生整个人都瞬间绷紧了神经。
“那是自然,只要我们合作,必然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
“嗯,那辛希身上的蛊毒如何?”
“已经开始了。”
“什么人……”
一道劲风劈开了荒草,直直迎向草中藏匿之人。
聂生脸色惨白,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蓝菲儿:“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菲儿一愣,实在没想到这木头人会在这里,随即眼中一抹恶毒光亮,嘴角的笑意无比嘲讽:“难道你不认识我么?”
聂生气的浑身发抖,伸出手指着蓝菲儿的鼻子,眼中是喷薄而出的怒火:“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亏得辛希待你这般好,你居然,你居然下蛊毒害她,我这就去揭发你的真面目。”
聂生转身便想离去,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聂生看着狼狈为奸的二人,忽然发现自己刚刚实在是做错了,不应该和她们多废话,应该马上离开才是。
蓝菲儿笑的很是温柔:“聂生,既然碰上了,哪有就走的道理。”
聂生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待醒来来便被绑在这木架子上。
蓝菲儿每日都会来看自己,每次来都会在自己身上割一刀。
聂生不知道她对自己做来什么,但是却清楚的知道每次那一刀过后,浑身便犹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食肤肉,吸允其血,疼痛难忍,每次都是昏厥才是结束。
如今她又来了,还这般平静得问自己是否还好。
好,好个p,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是她留下的。
“呸。蓝菲儿,你这个毒妇,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毒妇?蓝菲儿面不改色,一双水眸怜惜地看着他,然后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嫣红的唇上:“安静些,好好享受这一刻的自己。待会,你便不是你了。”
“你什么意思?”聂生看着她的笑容,后背汗毛都竖立起来,阵阵不安,这是这么多天来的直接反应,她第一次这般笑的时候便给了自己一刀,而后每天一刀,第二次这般笑的时候便是喂了自己吃了一颗药,加重了身体的疼痛。
如今,她又想如何?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以后,不再叫聂生,不再有人的意识,你将是个人人恐惧的嗜血狂魔,那些个失踪的人都是拜你所赐。看看到时候李昕昕如何待你,辛希如何待你?”
蓝菲儿,手上捏着一个瓶子一步步走近。她笑的很灿烂,说话的语气就像谈论今天的晚饭吃什么。
聂生瞳孔猛缩,这个女人疯了,疯了,想要挣脱束缚,可是铁链却捆得他动一步都是艰难,喘气声更加粗重,聂生觉得自己得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你简直是变态。”
蓝菲儿脸色一僵,语调却很是轻快:“变态?聂生,我这般待你,还不够好么?我日日来看望你,还不好么?你看辛希,你看李昕昕,她们有谁还记得你?有谁在意你的离去?有谁在意你的死亡?只有你,心心念念把她们当做朋友。”
“别说朋友,你根本没资格提这个词语。”聂生咬牙切齿道。
“是么,可是对我而言,朋友就是最低俗,恶心的词语,我根本不屑。这个词语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蓝菲儿寒幽的声音在聂生听来,冰冷刺骨。
……(未完待续)